挺翘的睫毛,带着红晕的眼尾, 还有紧抿的唇,甚至连脖颈上因为紧绷露出的线条,都全被她纳入眼中。
相长歌反问:你没问,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她留有余地,她承认,可余清呢,她明明想知道,明明自己偷偷的翻来覆去的猜了千百遍,可她一字未说。
她不知道她去找上官旻都聊了什么,但和自己,她从没提过与之相关的任何一个字。
不过想来也合理,她和上官旻认识十几年,和自己不过寥寥半月,谁在她心里占的份量重,也能想得出来。
但是,她自己把自己困在她的思绪里,不吃不喝不睡的折磨自己,又算什么?
如果真的对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这些事影响到?
虚伪。
相长歌看着余清冷冷的道。
到底是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还是假的觉得不想活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都把自己给骗到了。
对方的话语,就洒在自己耳际,余清睫毛轻颤,最后抬起手捂住了已经泛红的耳朵。
虚伪?什么虚伪?
她在说自己么?
她哪里虚伪了?
她凭什么这样说自己。
余清闭着眼,咬牙道:那我不问,你自己不会主动跟我说么,一定要我先问才可以吗?
她自己要真想告诉她,肯定会早早的主动把一切都告诉她啊,她自己不说的东西,凭什么还要她开口去问?
要是她真问了,她不回答,又或是找了其他理由来搪塞她呢?
就像上官旻一样。
那她,她不是要更难过。
在被对方隐瞒的基础上,还要再次承受一次被搪塞欺瞒的痛苦。
盯着身下侧脸对着自己还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只差被没找个蚌壳藏进去的人,相长歌气笑了。
呵。
是你想知道,还是我想知道?
你自己想知道你不问,自己一个人脑补得起劲,最后又把自己饿到昏倒,怎么,打算用你自己的身体来惩罚我?
余清:
余清这下不止是耳朵红了,她的脸、她整个人,都热烫了起来。
是窘迫,是恼怒,也是无所适从。
相长歌她这个人,说她就说了,她不问她承认,她自己思考独自揣测她也承认,可她说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惩罚她什么的怎么听起来感觉那么奇怪。
什么惩罚她,她自己的身体她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她这怎么就是惩罚她了。
说话。
余清不过沉默了几秒,还没思考出个结论,身上的人又步步紧逼般的开口。
那低沉又带着几分命令语气的话语,听得余清心尖一颤。
说什么啊。
余清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的软糯之意。
是谁想知道?
余清:我不知道。
反正不是她,她才不想知道,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相长歌被面前人的嘴硬程度惊到了。
她故技重施,抬手虎口卡着余清的下巴,食指和拇指陷入对方的脸肉里,将人又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死鸭子嘴硬是吧?
嘴硬姐。
余清: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了。
对方几乎是把着自己的下半张脸,掌心指骨热乎乎的热度从和自己皮肉相贴的每个缝隙里传来,从未被人这样对待的余清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下一瞬,对方松开了她的下巴,又来撑开她的眼皮,逼她睁开眼睛。
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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