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相长歌的眼中,指下。
艾草的苦涩味愈发浓郁,开口时,相长歌才发觉自己的嗓音也发哑。
哭什么,就这么委屈?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脆弱,比泡泡还脆。
不过是叫她起床而已,就哭得用了两张纸。
眼睛终于好受了一点,余清睁开还泛红的眼,往旁边一瞥,就见面无表情的脸,离自己不过半臂的距离。
盯着那双浅色剔透的眸看了几秒,似是在加载自己刚听到的话语。
几秒后,相长歌听见了余清凉凉又透着鄙夷的声音:我有干眼症。
谁哭了,她这是病好不!
静谧无声蔓延。
两秒后,相长歌听见脑海的系统道:我作证!
女配确实有干眼症。
大半夜不睡觉不是看文学著作就是看小说的,还长年闷在家里,视线都只局限在一个小地方,眼睛有问题是正常的事。
相长歌磨了磨牙,反问系统:你早不说?
系统疑惑:给你的资料里不都有吗?
相长歌:
比起什么心肝脾肾精神的有问题,小小的一个干眼症委实让人很难注意。
算了,问题不大。
相长歌从善如流的起身,将纸巾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只道:好的,那我去给您拿眼药水来。
余清: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尴尬还是假不尴尬。
算了。
余清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因着相长歌刚才给她擦了眼泪的缘由,虽然又被她吵醒,余清却懒得跟她计较,只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和相长歌:没事别烦我。
说到这儿,那必然是有事了。
您该起床吃晚餐了,再睡下去今晚又睡不着了。
刚睡醒还留有几分困意的余清卷了卷被子,把自己往里头藏了藏:你好烦。
好烦的相长歌:今晚天气不错,现在有晚霞,您不想出去走走吗?
没有回应,床上的春卷一动不动。
想到对方的文艺,啊不,忧郁天赋,吃饱喝足很有耐心打算启动怀柔政策的相长歌斟酌着开口: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您不觉得在晚霞中随着时间流逝,看着霞光消失黑夜降落,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吗?
目睹一切的系统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宿主,好尬的词。
相长歌:
她的话有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是被相长歌劝得意动,还是被她烦得不行,床上的春卷忽而自己又翻了过来。
卷在被子里的余清黑发凌乱,一双死鱼眼看在相长歌身上时眼底还透露出几分嫌弃:你的诗用得真烂。
相长歌:?
话是这样说,但确实许久是没见太阳了。
余清起床洗漱完,又喝了杯水,换了双舒适的平底鞋,就打算往花园走去。
推着轮椅出来的相长歌拦住了她:小姐,花园正在检修,我们去外头走走。
余清:检修?
相长歌面不改色的改口:哦,修剪。
奇怪的看了眼后头的花园,余清皱了皱眉:那就在这走走也行。
别墅很大,前面还有喷泉草地和桂花树,也不一定要去花园那边散步。
这里有几根草您不都了解了吗?
相长歌打定主意要带余清出去放风。
对别人来说,这别墅是梦寐以求的豪宅,但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余清来说,更像是束缚她的牢笼。
她应该多看看外面,纵使别墅外面的山还是她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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