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请柬。”
阮与书从包里掏出纯白底色印着淡蓝字体的请柬,主人公正是阮与墨和林桦。
阮家和林家对外保持低调,邀请得也都是至亲和挚友,会场外的记者架着长枪短炮不放过任何前来道贺的嘉宾。只可惜安保工作太过完善让他们无机可乘。
“好的先生,里面请。”
进入会场的连廊摆放着二人合照,花艺布景则是大片向日葵和蓝鸢尾,明明相去甚远都的两种花卉,此刻竟相得益彰。
“阿书!”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跑得发型都乱了。”
阮与书笑着伸手帮阮与墨整理额前的碎发,小家伙大学的寒假暑假都在h市度过大半。可自打读研和公司实习两边跑以后,他便毫无空闲时间,如今看来人都瘦了一大圈儿。
“没关系,等会儿再让造型师重新弄,你不是说要下午才能赶回来?小野呢?”气喘吁吁的阮与墨环顾四周都没发现向野的身影,他不禁暗自担心。
“他临时去新加坡出差,不过有让我带大红包给你。”阮与书从包里掏出两个红包,他自是知道小家伙不缺钱,就算是讨个好彩头吧。
“啧,等我去h市要狠狠敲诈他一顿!”
“新郎官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第一次被叫“新郎官”,阮与墨不好意思地羞红脸,刚想反驳身后便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谁说我们不好看的?小墨生气也好看。”林桦身着黑色礼服,剪裁合体显得宽肩窄腰,比三年前那次相见更显沉稳。他与阮与书相视一笑“回来了?离典礼开始还有俩小时,阿书你去待客室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寒暄几句后阮与书被侍应生引领着向待客室方向,回头正对上二位新人的目光,他笑着大声祝福道“新婚快乐”。
宴会场地是远洋旗下酒店,外界听闻阮汉霖下令提前一周清场布置。阮与书步入待客室就知道名不虚传,单人单间且符合此次主题,就连摆设都是与向日葵和鸢尾花相关。
阮与书从早上五点到现在舟车劳顿,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查看同事发来的邮件,眼皮却越来越沉。
“小阮?小阮?”
“唔?鸣哥?”
处于睡眼惺忪状态的阮与书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指尖微凉的触感戳上他的脸蛋儿,他才猛然意识到真的是司鸣。
“你个臭小子!来了也不去找我们!自己在这躲清净是不是?”
“没……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到场,想着典礼开始前再去找你们……哲哥呢?”
阮与书印象中王哲总是和司鸣形影不离,他下意识地询问却得到让他震惊的答案。
“他在三楼待客室呢,他怕出来碰见你哥,怪尴尬的。”司鸣顺手剥块喜糖放进嘴里,视线却略显飘忽。
“尴尬什么?他们俩共事这么多年……”
“你不知道呢?阮总把王哲调到企划部。”司鸣咂咂嘴却感觉不到甜,每天见着王哲唉声叹气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企划部?为什么?”
按照王哲的资历应该和小张一样同属于秘书处,以阮与书对阮汉霖的了解,他虽然整天嚷嚷着扣奖金,但也就是过过嘴瘾……
“就是不知道原因才……”司鸣欲言又止,他鼓足勇气拉起阮与书的胳膊道“今天小墨大喜的日子,鸣哥也不是来找你诉苦,你看能不能问问阮总,至少给个理由也不至于让你哲哥太难受。”
司鸣不是会求神拜佛走后门的人,他之所以找阮与书帮忙,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
“好,我先找小张助理问问……”
阮与书的想法被司鸣打断,让事情走向变得诡异。
“小张他……被调到秘书处做文职工作,不再担任他的助理。”话说到一半,瞧见阮与书不可置信的模样,司鸣接着抛出重磅炸弹,“小墨应该没来得及和你说吧?张阿姨也告老还乡了。”
“什么?张姨?告老还乡?”
阮与书前一阵的确收到张岚的消息,说是回老家看看老人,却只字未提被辞退的事儿。估计一方面是怕他担心,另一方面是听从阮汉霖的嘱咐。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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