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在乎自己的寿命,但是敢出海闯荡的男人自然不在乎明天是不是会死亡,他们在意的是刚到手的财宝,是指挥教训一船水手的快意,是看到人们因为他害怕得露出恐惧神情的爽快,是征服瞧不起他的女人时的得意。
总而言之,这些全是男人的尊严。
越没有,越在意,越在意,越没有。
海伦娜夺走了男性的尊严,就像割掉了他们的欲望之物。
男人们能不害怕吗?
自然是怕极了。
不能不去猜测,海伦娜赏金飞速上涨里有这么一层原因在,这更是海伦娜的猎物在躲着她的原因。
只是海伦娜也觉得无奈,这不是她来决定的,这是交易等换的规则,对方要想活命,自然要交出他的最珍贵之物,除非他觉得自己的性命没有什么价值。
说白了,这是这些倒霉鬼自作自受,海伦娜还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只是这件事的连锁反应影响到了她的狩猎。
这件事困扰了她好一段时间,中间有一次碰见甚尔还被他大声嘲笑了,这更让她不爽。
海伦娜想了想,还得从舆论入手,她记得写“终结者”的那篇报道的记者叫阿布萨,拜托跟着她的那只黑鸦,找在世界经济报工作的鎹鸦要来了阿布萨写过的所有文章,这个记者是个自由撰稿人,有时给世界经济报投稿,而且世界经济报是新闻界老大,他们自然能收集到一个记者的全部作品。
当海伦娜读完了阿布萨的所有文章后,她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记者能写出那篇令她困扰的报道。
阿布萨大部分文章写的都是世界各地的美女,尤其爱写柔弱又胆小的女人在遇到危险后被他救了的故事,这些故事非常受男性读者欢迎,有意思的是,他没有写过汉库克这个世界第一美女的文章,不管是新闻报道还是瞎编乱造,都没有写过。
仔细算了算,阿布萨也没有写过海上其他威名赫赫的女人。
那为什么要写她呢?是觉得她是新人好欺负?应该不是吧,不然就不会写出那么危言耸听标题的文章。
难道不会想到会惹她生气?还是说他有自信躲掉她的追捕?
等到海伦娜正式寻找这个阿布萨的踪迹时,发现是真的很难追踪到他,并不是那种提前预测到她的行踪而逃开的类型,而是海伦娜明明百分百确定他就是在某个森林或某个小巷里,却找不到他的身影。
海伦娜的占卜做不到实时导航,她却还有另外一招。
那就是读阿布萨的文章,从他的文风中能揣摩出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然就能琢磨出他的作战习惯,接下来就能抓到他了。
之前海伦娜在那些描写女人的文章中读出这个阿布萨极其好色,并且喜欢柔弱的类型,不喜欢强悍的女人,其实对付这个阿布萨最简单的方法是利用他好色的这个特点布局,但是海伦娜不乐意这么做。
她只能继续从阿布萨的文章里继续分析,他的文章一部分是讲述美女的,另一部分却是非常稀有的现场的报道,比如某些限制人数的秘密集会,又比如某些阴谋的谋划现场,他总能拍到现场的照片,这才让世界经济报采用了他的稿件。
海伦娜就从这点来猜测,难道他能变成电话虫模样,这样就能拍到现场照片,可是这些聚会会提前清场,不可能留下一只可疑的电话虫。
那就是会变成小虫子,不被任何人发现就能报道了,但是照片只能被电话虫拍摄出来。
似乎还是不对。
海伦娜又捏着鼻子重新读了一遍阿布萨的所有文章,虽然说文笔不算差,可是她可不喜欢看一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讲怎么“英雄救美”,尤其在于这个救是刻意安排的。
就在海伦娜准备重新翻阅一遍的时候,船尾有一丝小动静,她随手将身边的钢笔丢过去,冲势极猛,力度极大。
海伦娜看见了那只钢笔消失在空中,然后是一道闷哼声,紧接着钢笔又掉落在地上,笔盖被折断,墨水洒落出来。
海伦娜恍然大悟,是透明能力,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的文章会被那么多男人喜欢,因为他是可以被任何人代入的透明人。
阿布萨也露出了真面目,他长相非常可怕,鼻子嘴巴和下颚是狮子的,皮肤被移植了大象的,头戴一个高礼帽,上面印着月光莫利亚的标志。
阿布萨捂着被钢笔刺破的腹部,低声咳了两下,又如狮子一般吼叫了两声。
“阿布萨罗姆,我记得你是前七武海月光莫利亚的部下。”海伦娜叫破他的真名。
“咳咳,是我。”阿布萨罗姆疲惫道。
“也就是你写得那篇让我火大的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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