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别咬,痛啊,是小狗吗。”
楚颂被齿尖硌了一下,身体瞬间绷了一下,用没被绑着的手抓了抓段怀英的头发,指尖穿插丨在他的发丝里悄悄收紧。
可这对于段怀英没有什么控制作用。
段怀英把脖子上的颈链的拉环又交到楚颂手中,贴着楚颂的耳骨低声轻语:“狗?嗯,就是狗啊,你的狗。”
楚颂的呼吸变得又细又软,偶尔发出小声的呢喃,都被段怀英用吻堵了回去,只剩下彼此交缠的气息,在卧室里弥漫开来。(只有亲!)
不知道吻了多久,楚颂的腿都有些麻了,段怀英才慢慢退开,抱着楚颂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楚颂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胸口:“跳得好快。”
“嗯。”段怀英应声,“因为你。”
因为爱你,想靠近你,真正靠近你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
楚颂笑了,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伸手去扯他的衣扣。
“哎。”段怀英按住了他的手。
楚颂好笑地看着他,说了一句成年人都该懂的话:“别告诉我你不想。”
“……想。”怎么会不想呢。
“刚才的第一阶段指令,你执行得很好。”楚颂吻他:“现在是第二个指令。”
楚颂将颈链拉到最紧,把人拽下来,唇贴着唇对他说:“段怀英,现在,我命令你……”
那两个字不堪入耳,轻得听不见。(情侣口嗨)
但段怀英听见了,目光沉沉,和楚颂十指交握的手又紧了紧。
“还看,”楚颂今晚不知怎么地,很强势:“等我自己动手吗?”
段怀英笑:“遵命,我的宝贝陛下。”
他小心地给楚颂拿了个枕头,尽量让他的姿态更舒适。
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时,动作慢得像是在拆等了很久的礼物。
说话声被夜色吞没,两人的体温渐渐融为一体。段怀英的拥抱很紧,却不会让人觉得窒息,楚颂能感觉到他的虔诚又郑重地对待,这是最爱他的人,也是他可以交付的人。
天快亮的时候,楚颂先醒了。
窗外泛着微光。段怀英闭着眼睛睡在他旁边,手臂圈着他的腰,眉头微蹙,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楚颂伸手按住他的眉宇,段怀英却在这时醒了。
“颂颂!”
看到眼前的人就是楚颂,才慢慢放松下来,在楚颂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怎么醒了,宝贝。”
楚颂没睡两个小时。
“做噩梦了吗?”楚颂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没有回答的问题,还反问他。
段怀英下巴抵在楚颂的发顶,有些后怕:“梦到你走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楚颂现在听他说这样的话就会心疼,伸手抱住段怀英的脖子:“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哎呦。”
“怎么了。”
楚颂吃痛:“腰疼。”
段怀英轻笑出了声。
“对不起宝贝,没太控制好。”
楚颂嗔怪地看他一眼,想起了自己想问的正事:“你在国外那几年……到底怎么过的。”
段怀英欲言又止。
楚颂:“……你不想说的话也没事。”
沉默良久,楚颂都想放弃了,却听到段怀英开口——
“那几年,我很想你。”
“事实上,离开你不久,我就发现,我原本的洁癖,变严重了,精神上也出了一些问题。”
“医生让我按时吃药,可是我知道,那些东西治不好我。”
“清醒的时候我在后悔,后悔为何一定要用那样尖锐的方式让你离开我;发病的时候,我把自己关起来,锁在屋子里,任由自己连灵魂里烙印的都是你的影子。”
“我去学画画,也是那时候认识了金禹,我以为那能让我好过一点,可短暂的清醒过后,发病的频率更高,更严重了。”
“金禹大概没跟你讲过,m国,我有一间很大的画室,那里面,放了我收藏的,你所有的画,但有件事情,金禹也不知道。”
“每幅画后面,都有我的血迹。”
深夜想你的时候,用刀划过手掌,自己的血会和楚颂留下的痕迹,合在一起。
楚颂慌张地抓起他的手看,果然看到了自己一直没有看分明过的,和手掌纹路合在一起的旧伤。
他心疼地捂在怀里。
“有一次我在m国街头,看到一个跟你很像的人,我追了三五条街,结果发现不是你,”
“那天我在路边坐了很久,第一次觉得,如果再不回来,可能活不到再见你了。”
段怀英:“我想过去死的,可是,我没舍得。”
因为我还没见到你,我得活着,回去找你。
如果你拒绝我,彻底失去了你的爱,那我才能放心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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