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洺抬眼看她,目光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深沉,却是没动。
她只能侧着身,贴着他的膝盖挤过去,一头扎进人群,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
脑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她……跑跑跑!
江初芋越走越快。
走出美术馆大门,她小跑到路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跟来,才松了一口气。
仲夏夜,晚风徐徐。
江初芋从包里摸出手机,叫了一辆车。
站在路边耐心等了两分钟,几辆车同时朝这边开来。
还没等江初芋分辨出哪辆是她约的车,一束强光亮起,直直打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抬手遮眼。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她旁边,车门打开,有人大步走来,不容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江初芋看清是谁,惊呼一声,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他不说话,力道大得惊人,直接将她半抱半拽地塞进副驾驶,然后“砰”地关上车门。
江初芋反应过来去拉门把手,发现落了锁。
“顾泽洺,你这个疯子,放我下去!”
顾泽洺仿佛没听见她的话,顾自绕到驾驶座,上车,启动引擎。
车开得很快,江初芋感觉自己都要飞出去了。但是她也不敢去扯顾泽洺,生怕稍有不慎,他们两个都得完蛋。
顾泽洺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羊皮手铐,“咔哒”一声,将她的手腕铐在了车顶的拉手上。
江初芋彻底愣住。
几秒后,她艰难咽了咽口水,气得破口大骂:“顾泽洺你疯了?!你这是绑架!”
顾泽洺连个余光都没给她,油门一踩,车子汇入夜色。
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但江初芋没有心情欣赏。
她瞪着开车的人,用尽她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词汇,开始咒骂他:“你这个专横不可理喻厚颜无耻人面兽心没人爱的疯子……”
顾泽洺眉头紧蹙,瞥了她一眼,仍旧沉默。
车子最终在塞纳河畔停下。
波光粼粼的河面映照着对岸建筑的灯火,从她那个角度,甚至还能看到埃菲尔铁塔。
顾泽洺熄了火,解开安全带,猛地倾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清冽气息蛮横地侵占她的口腔,牙齿磕碰,有细微的痛感。
江初芋的双手被禁锢,挣脱不开,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唔……”
舌尖被重吮了一下,有些麻麻的。
江初芋呼吸不过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顾泽洺喉结滑动一声,松开的唇,又去亲她的眼睛。
湿软的舌舔过她的眼皮,江初芋吓得闭上了眼睛,完全不敢动了。
顾泽洺盯着她的表情,吻开始一点一点的下移,粗暴地烙在她的脖颈、锁骨,隔着单薄的礼服布料啃咬她。
一种久违的羞耻感和被强行唤醒的感官刺激让她浑身发抖。
“不要在这里……”江初芋哭出声,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求你了……别在这里……”
顾泽洺动作顿住,抬起头看她,呼吸粗重,眸色在昏暗光线里深不见底。
“住哪?”他哑着声问。
江初芋抽噎着,犹豫了一下,报出一个地址。
他坐回驾驶座,重新启动车子。
江初芋在巴黎郊区买了一个两层小别墅,紧临马路,附带一个袖珍院子。
顾泽洺抱着她,踢开门,甚至都没开灯,就将她按在冰冷的门板上索吻。
手铐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她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
衣物在撕扯和喘息中凌乱落地。
一路吻到床边,他的身体覆上来。
江初芋抬起小腿,勾住他的腰,指甲陷入他背部的肌肉里,呜咽着求饶:“你轻点……记得戴套。”
顾泽洺现在根本不想听她的任何鬼话,他咬着她的肩膀喘息:“怕什么?我们不会有孩子的,我结扎了。”
江初芋还想说什么,顾泽洺掐住她的腰,眼睛赤深的望着她。
江初芋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所有的感受被他掌控着,根本说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
星星沉入夜,黑暗中传来几声压抑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哭泣。
几乎是一夜荒唐,江初芋意识涣散,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点什么,指尖却意外触到他的脸颊。
有什么东西滴在她的手背上,湿湿凉凉的。
江初芋瞳孔微缩,瞬间清醒了几分。
顾泽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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