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绾沅听见他声音透出暗哑,在心里呵哼了一声。
她抬眼看着他,“你不想吗?”
这不是疑问句,因为她已经洞察了他的意动。
分明是想的。
她的语气是明知故问的,透着丝丝蔫坏的。
“不是说身怀有孕,不能行房?”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腕,依旧捏着,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偶尔一次可以。”
“上次这样,娘子训斥我不是人,眼下你要如此,意欲何为?”
纪绾沅,“……”
好烦呐。
温祈砚往日里的话有那么多么?
“你…你几日不跟我行房了,你就不想吗?”
距离上上次已经过去些许时日了。
那一次也没彻底行事,只是温祈砚吻了她…那什么而已。
“你若不说清楚,我觉得很不妥当。”
“你顾忌什么?”
温祈砚越是抗拒,她便越是要成事。
他连跟她行房都开始抗拒抵触,如此谨慎小心,纪绾沅在这一刻越发怀疑,温父叫温祈砚去南书房,定然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一定要跟他行房,套出话来。
她不跟他绕嘴皮子功夫了,只一味动作,“我感受到,你很想我,温祈砚。”
“既然想我,为什么还要顾忌我?”
她倒是聪明了,说话也厉害了些许。
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看似很大,实际上她还可以自由动作,这便足以看出破绽了,但纪绾沅病急乱投医,完全没有看出男人的猫腻。
他不说话,因为软肋被她掌控在手中,实在是受制于人,一方面要伪装不叫她看出来,另一方面舒爽和愉悦不断冲泛上来,那滋味真真是难以言喻。
“都说温柔刀,最是割人性命,娘子要算计我什么,不防备直言。”
她倒是想要直言,说出来,他能好好交代么?
“我想和你行房。”
她凑近,靠着男人的胸膛,学着话本子里面说的的那样,朝着男人的耳朵呵气如兰。
“温祈砚……”她叫他的名字,重新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
幸而往日里她也不算太笨的,还知道一些。
于是依葫芦画瓢。
便是步骤什么的都没有行差踏错,可纪绾沅还是低估了她身子骨的敏感。
温祈砚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低沉暗哑,“你能不能慢点?”
是要彻底弄折了他?还是要废了他?
听到这句话的纪绾沅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你说什么啊?”
往日里可都是她说这句话,让他慢些轻点,眼下倒是风水轮流转了。
“我让你慢点,有你这么鲁莽的吗?”
纪绾沅,“……?”
他越说越过分了,好似她在强迫他一般,可他的变化,再没有人比她更能身体力行得知了。
“我好累…”她吊环着他的脖颈,说是腰酸了,让他扶着一些。
“这就不行了?”男人冷笑,“自讨苦吃,要我来给你收场。”
听听这个狗男人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怎么他了呢。
这个关头正在跟他和好,不能够吵闹。
纪绾沅忍了这口气,趴在男人的肩头,软声软气,黏糊糊道,“你动一动嘛,温祈砚。”
“你要是不动,也不抱着我,我就要掉下去了。”
“摔了我,你不心疼,摔了你儿子你总该心疼了吧?”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忍不住皱眉,“你怎知这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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