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眼看向黄禄,凝重说道:“一个极其危险的对手正在靠近!”
黄禄吐了一口气,它还是来了。
既然它都出动了,想来这次那群人应该会采取极端的手段了。
连屋龙这种天克之物都能感觉到棘手,想来那个它体内应该流淌着上古血种了。
也许这个男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执意选择留下来,因此他只能说出遵循本心的话。可是黄禄却是已经知道了,他留下来其实是体内那道觉醒的龙血在作祟。
因为那道龙血的天敌出现了。
双方极有可能会出现一场关于血脉的争端,如果房沅能够胜出,那这场“转移”应该是稳操胜券了。
着对房沅来说也会是一场不小的机缘。
黄禄看了看满山的屋龙,说了句玄妙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山脉之外,有一层水雾如被风推移着前进,水雾白茫茫一片,如万顷雪白的芦花一般铺卷而来。
黄禄收回视线,天雨孕山根呐。
想来这处天地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雨即将到来。
至于是福是祸,暂时不好说,一切都只有老掌柜知道。
夜色降临,水汽压境而来,山间尤为清冷,黄禄又抬头看向身后,镇子那边,光线明亮,看着就让人暖心。
这老头又想晒太阳了。
他便不打算在山间停留,抬起脚步原路返回,身后房沅动身跟上。
黄禄边走边问道:“你觉得这处山脉如何?”
房沅如是说道:“比其以往差远了,山根断裂后就再未生发,若是还是如此,再过七百年,会是一片毫无生机的荒山。”
黄禄笑了笑,“若是镇子能挺过这一劫,日后座山脉就赠给你当作府邸。以往那些妖兽灵兽为了这座山脉南征北战,各自圈划地盘,何曾想到会是你声名不显得房沅最有机会得到这片偌大得山脉?”
房沅面色一惊,显然没有想到黄禄会有如此大的手笔。他轻声说道:“据小妖所知,这处山脉有人巡守,而且那人还是贼子阵营中的人。”
黄禄脚步不停,“现在已经不是了。”
既然这位前辈没有点明,那房沅也不好多问,只是点头。
两人走过崎岖山路时,那些挂在桂树上的屋龙在两人行走的路径上起起伏伏,宛如红色的潮水起伏涨落一般。
房沅大致浏览了一边山地景色,有些厌恶的说道:“真是令人厌恶的桂树!”
……
七星山脉脚下来了一群道人,这群道人身后是一片挂天而来的滔天水雾,泛泛若海浪滚涌。
乱坟冢土庙,正蹲在门槛上啃着野果的温裕一抬头突然看到卷天而来的水雾,大吃一惊,而后狠狠啃了一口野果压压惊。
乖乖,啥情况?这一手滔滔水汽不会是老掌柜的手笔吧?
雷随雨落,那场景一定很壮观吧?
这老掌柜真把自己当弟子传道了?温裕现在有些苦恼,这么壮观的场面,他温裕怕观摩不过来呀。
……
一枕观内,老观主也是察觉到了半空中的异样,顿时急眼了,咋地?同样是观主,咋你就那么拉风呢?
这很不能够!
于是乎,那老观主便跑到供桌前,抱起自己的泥塑,重重往地上一摔,泥塑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不过在破碎的泥塑中,却是有一点金光乍射而出。
是一小块玉佩大小的金塑,老观主得意洋洋的从大红衣袍下撕下一条红布带,将玉佩大小的金塑拴牢后往脖子上一挂,“神气个什么劲?老子也有宝贝。”
七星山脉,那些苍劲的山石似乎被涂抹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宛如稀薄的金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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