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将整个村庄夷为平地才好。
“你方才的话……是何意?”柳文娣喘息着搂紧夫君的脖颈,语调透着一丝餍足的慵懒。
仲清却不再多说,反而低头埋进她的肩窝,软着声音闷闷委屈道:“娘子,你最近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冷落了我……”
柳文娣已经彻底忘了梦中那档子事,闻言,懒懒瞟了他一眼,推他,“我够了。”
以往,她最受不了此人直勾勾又楚楚可怜的样子,每次被他盯着瞧总难免脸热,可再绝世的美人看的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她如今也算是摸透了此人的脾性,知道他惯是个能磨人的,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且多的是手段。
见他又靠过来,柳文娣懒得与他缠磨,也就顺着又给了几次。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按理说通常这种情况,第二日柳文娣是决计起不来的。
可这天柳文娣早早就起身了,她刚动仲清就醒了,转身哼哼着去抱她,要她再睡一会儿。
被他圈着腰身,柳文娣低头亲了亲他。
仲清只感觉嘴里被喂了个什么东西。他眼睛都没睁,囫囵吞枣的咽下,咕哝着问她是什么。
柳文娣给他掖了掖被子,闻声眼也不眨,柔声吐出几个字,“是毒药。”
可男子已经重新熟睡了过去。
等仲清醒来,怀里已经空了多时。
山上哪里都寻不见女人的踪影,就连这段时间因为生病乖乖待在洞里的仲云疏也不见了。
仲清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嗅觉失灵,眯了眯眼,想起她一早喂给自己的东西,清秀昳丽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翳。
他垂眸倚在狐仙居洞口附近的桃树下,百无聊赖的摘了一朵小花,余光瞥见花丛里探头探脑的小白兔,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下一秒,小兔“嗖——”的一下就跑没了影。
他低低嗤笑了一声,沉思几秒。
……原来他的娘子,竟也是个有脾气的。
柳文娣不会无故带着儿子出走,这药也只能拖得住他一时,她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明知如此,却还要跑。
那么,她大抵是猜到了什么。
可她又能去哪?
仲清盯着远处淡淡思索了几秒,想到仲云疏桌子上那一堆医书,勾了勾唇。
起身,慢悠悠的朝山下走去。
前不久仲云疏吃错了东西,意外失声,柳文娣想了很多法子都没用,让他看,他垂眸握着男童的手腕,摸了摸脉象心中就有了数,于是放下了袖子,淡淡说只是吃错了食物,没什么好办法,过一段日子自然就好了。
可柳文娣不信,见他一脸淡然无所谓的样子,还气的瞪了他好几眼,他则是笑吟吟地过来抱她,表示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吃坏一次儿子自己就长记性了。柳文娣本就在气头上,闻言更是冷笑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决定自己去想办法。
不久后就兴致勃勃的告诉他,她打听到这附近新搬来了个妙手妖医,对方说不定会有办法。
当时他没太放在心上,可现如今她既是带着仲云疏离开,大抵便是寻那妖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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