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没错……但是不行!”诸伏景光脸上浮现了一层阴影,“这个案子必须由我自己去解决……我不想再把别人牵连进来了——如果又有谁因此而死的话……”
“死不了的!”那四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我,嗯,可能还是缺了点默契——
“迄今为止,”伊达航。
“我们已经度过多少危险了,”松田阵平。
“只要有我们六个,”降谷零。
“就总能有办法的。” 萩原研二。
“……”我左右看看,“啊,轮到我了吗?不好意思总是慢一拍——by the way,如果诸伏你不说,我是不会把我的‘重大发现’告诉你的哦!”
松田阵平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然后继续逼问诸伏景光,“……所以你就尽管说吧,hiro旦那——我怎么会害你呢?”
“……噗——”诸伏景光破功,莞尔一笑,“还‘我怎么会害你呢’……这可是坏人的台词啊。”
“的确。”降谷零也笑了。
“邪恶地方官之类的角色常说的台词啊。”伊达航摸摸下巴。
“谁让阵平就是个恶人颜呢!”萩原研二也补刀。
“烦死啦你们!”松田阵平大声逼逼。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又对上了我不是很有存在感、但很执着的目光,投降道,“明白了,我说吧……其实是15年前,让我心中的时钟停止走动,充斥着铁锈味的,那个恐怖的夜晚……
“当时我和我父母3个人一起吃晚饭,到了7点左右,一阵响亮的门铃声传来。那个来访的男人好像是父亲的熟人,一开始我在餐厅还能听到他们在门口和气地谈话。然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妈妈去门口那里看看情况。结果就传来了父亲的呻吟声,妈妈脸色剧变,跑回来对我说‘你先藏在这里!等到我叫你出来你才能出来!’
“妈妈说完就把我关在了墙柜里,之后又传来了她和那个男人争吵的声音,但最后她的声音也消失了……铁锈味渐渐弥漫开来,就连藏在墙柜里的我都能闻到……
“之后,我还听到了歌声,不是爸爸的声音,也不是妈妈的声音,是一种故意捏得很尖,仿佛诱惑人一般的声音,带着节奏反复地唱着同一句……所以我战战兢兢地从墙柜的缝隙里往外看,就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染血的菜刀,嘴里哼唱着‘没事了哦,出来吧’这样的话语……”
“脸呢?你没看到他的脸吗?”松田阵平急着追问道。
“没有,因为很害怕,顾不上看……”诸伏景光答道。
“但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找你?”降谷零也问。
“不,他找的不是我——‘出来吧’后面接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诸伏景光回忆道,“没错,是在我小时候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女孩子,和上次联谊时擦肩而过的那一家三口里的小女孩很像,叫‘有里’。”
“他为什么要在你家找那个女孩?”伊达航问道。
“那女孩姓什么?”降谷零同时也问道。
“我一直是用名字叫她的。”诸伏景光摇摇头,“虽然在她病死之后,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但当时我也只有小学一年级……”
“虽然没看到脸,但是你有看到肩部的刺青吧?”萩原研二问道。
“对,那个男人好像是踩到血上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撞在了我藏身的墙柜上。”诸伏景光一边回忆,脸上不禁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那个男人在离开墙柜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看到了,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有着高脚杯花纹的刺青!”
“肩膀上真的有那样的刺青吗?”松田阵平问道。
“肯定没错的!那个男人在离开墙柜后,好像很疼似的,按住了肩膀。”诸伏景光肯定道,“而之前看到的刺青,被那染满了血的手盖着,变得看不见了。”
“所以?那个男人之后怎么样了?”伊达航追问道。
“……不知道。之后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诸伏景光无奈,“后来我被不断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我吓了一跳,想着‘糟糕!被发现了!’的时候,墙柜的门被打开了!结果是我那个上了初中、参加完夏令营回来的哥哥——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也就是说我在墙柜里睡了整整大半天。”
“你还有哥哥啊?”萩原研二。
“他现在可是长野县非常有能力的刑警,被人称为长野的‘孔明’呢!”降谷零补充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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