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川月羽只好跟她说了声晚安,然后关了灯,虚掩上门走了出去。
砂川月羽当然不至于连着两天都因为同一件事情失眠,虽然根本一点都还没想清楚,但她果断选择明天再说,然后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又到了周一,砂川月羽准时被闹钟吵醒,起床洗漱喂猫,随便吃了点早饭后赶往补习地点。
上午补习结束,和补习班的同学一起吃了午餐,回到家喂猫,午休了一会儿,回房继续学习。
规律的学习生活让她暂时忘了还有一件待处理的事情,没有纠结的美好生活只持续到傍晚,砂川月羽收到了来自越前龙马的信息,说他再有五分钟左右就要到了。
砂川月羽回了个好过去,然后将手机锁屏放回桌上。呆坐了两分钟,砂川月羽用掌根揉了揉太阳穴,拿着手机起身走出了房间。
在吃晚饭之前当然要先喂sora,看着sora吃饭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砂川月羽摸了摸sora的脑袋后才慢悠悠过去开门。
越前龙马今天难得没有穿t恤,而是换了一件衬衫,衬衫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白衬衫而已。
“你是不是少扣了一颗扣子。”砂川月羽的目光从他脸上下滑到锁骨处,以及下方裸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上。
“忘扣了。”越前龙马可疑地脸红了一下,正要抬手把第二颗扣子扣上时被砂川月羽制止了。
她隔空点了点那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的区域,说:“这里太空了。”
越前龙马愣了愣,没理解。
“等我一下。”砂川月羽思索片刻后扔下这么一句就匆匆跑回了房间。
越前龙马斜靠在门边的墙上,视线始终追逐着她。
砂川月羽似乎在房间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出来,重新来到他面前时,手上多了一条项链。
金链上坠着的透亮琥珀泛着金色的光泽,被切割成了类半圆的形状,比半圆稍稍突出一些。
“前辈要给我这个吗?”越前龙马问。
砂川月羽用食指和拇指固定住坠子举到他的脸侧,目光游移在两者之间,“这个颜色,和你的眼睛在光线下的颜色有点像。”
越前龙马从她手中接过项链,低头打量着这个形状罕见的坠子,灵光一闪,猜测道:“这是月相吗?”
“你竟然能猜到。”砂川月羽有些惊讶于他的敏锐。
“我记得前辈说起过,生日是下弦月的前两天。”
“嗯,所以定制出来的就是这种奇奇怪怪让人看不懂的形状。”
“这是前辈特意定制的吗?”
“不是我,”砂川月羽摇了下头,“是我妈。”
越前龙马一惊,“这样的话,我戴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又不喜欢戴项链。”砂川月羽忽地一把拿过琥珀月相项链,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直接将链子往他脖子上挂。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越前龙马猝不及防也根本来不及阻止,颈部接触到项链的皮肤染上了一层凉意,而她靠得极近的温热气息一下一下地洒在他的右锁骨处,一冷一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激得他起了一阵莫名的酥麻,紧接着便是无处释放的难耐痒意。
在她扣好项链准备后退一步欣赏之时,越前龙马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动作很轻,却也成功阻碍了她退后的步伐。
“前辈越界了。”他轻声说着,目光却牢牢将她框住,琥珀色的双眸里盛着灼灼光亮,烧得虹膜呈现出了与吊坠类似的金色,而除了光亮之外,还有无尽的渴望。
砂川月羽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喃喃道:“是啊,我又越界了。”
越前龙马克制地让自己松开了手,然后说了声抱歉。
砂川月羽带着微妙的情绪后退了两步,抬眼去看他锁骨之间的吊坠,透过高透的琥珀还能看到白皙的底色,再往上一点,是他的脸。
他的情绪隐去了,像平常一样,神色淡淡,慵懒又疏离。
“很合适,”砂川月羽笑了笑,“走吧。”随即便开门走了出去。
越前龙马跟在她身后,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颈间的吊坠。以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怎么看都很不合适吧,而且还会让他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出了公寓楼砂川月羽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想好晚饭要吃什么,出门前也没有抽签,于是她将问题甩给了越前龙马:“越前,你想吃什么?”
越前龙马猜测她是懒得想了,所以明智地没有回答随便,而是想了想后说:“铁板烧?”
砂川月羽满意地应了声好,然后在脑内的地图上搜索相应的地点,很快就得出了搜索结果——附近某商场的3楼。
说是附近但其实也没那么近,3站公交车的路程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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