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自己在这方面的道德底线原本就不算高,还是今夜氛围太过蛊惑人心,导致她的道德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滑坡。
事情的发展方向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正朝着一个未知的、令人心悸的方向一路狂飙。
她在自己的想象中,无比虔诚地构建起一个关于温令仪的、完美无瑕的幻想神像,此刻却滋生出一个强烈到可怕的冲动——她想亲手将这尊神像打碎,拉下神坛。
仿佛这样,就不再只是她一个人在这段关系里堕落、沉沦,而是共犯。
她想亵渎她的神。
“温姐姐……”周见星的声音仍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确定,她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沿着温令仪光滑的大腿曲线缓缓向上移动,掌心感受到肌肤细腻的纹理和温度,“我想……”
周见星的话还未完全出口,温令仪就已经从她闪烁的眼神和试探的动作里读懂了她未尽的意图。
她唇角微微向上弯起,露出一个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微笑,随即抬起右手,将食指轻轻抵在自己色泽红润的唇瓣上,做了一个优雅而无声的“噤声”手势。
然后,她握住周见星那只犹豫不前的手,引导着它。
睡衣褪下,月光流淌在月光之上。
温令仪抓起周见星的右手,就着朦胧月光仔细看了看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却十分温暖的手,然后将其温柔贴合在自己暴露在微凉空气中、泛起细小颗粒的肌肤上。
“靠着床坐起来,”温令仪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沙哑,她引导着周见星调整姿势,“把一条腿支起来。”
虽然完全不明白温令仪具体要做什么,周见星还是乖乖照做,凭借腰腹力量支撑起上半身,屈起左腿。
“大腿肌肉绷紧。”温令仪轻声指令,同时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坐在了周见星绷紧的右腿之上。散落在胸前的所有长发都被她拨到肩后,露出一段优美脆弱的脖颈线条。
两只手稳稳地按住了周见星的左腿膝盖。
“宝贝,”温令仪低下头,在周见星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如蜻蜓点水般轻柔短暂的吻,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身体也微微绷紧,“我要开始了。”
月光持续从纱帘缝隙漫涌进来,就如同液态的水银,在温令仪线条优美的身体上流动,镀上一层晃动的、熠熠生辉的银边。
温令仪俯身的姿态像一弯倒悬于夜空的新月,充满脆弱又强大的美感。她的发梢随着动作垂落,轻轻扫过周见星胸前和左膝上的皮肤,激起一连串细微而难以抑制的战栗。
腿上肌肤正被温热而潮湿逐渐浸染,不是冰冷的月光,它比月光更烫,带着生命的热度。
温令仪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一阵阵扑洒在她的颈窝,带着干净的、类似皂角的清新气味,每一次深重的吐息都像夏夜悄然涨起的潮水,将她残存的理智一寸寸温柔而坚定地淹没。
“绷紧。”温令仪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用气声在她耳边呢喃,空闲的指尖在她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心口位置,画着不成形的圈。周见星听话地照做,努力维持着姿势。
她看着那些在温令仪光滑背脊上不断摇晃跳跃的光斑,忽然想起了童年暑假在爷爷奶奶乡下的老房子度假时,夜晚在草丛间追逐捕捉的那些萤火虫。
明明灭灭、提着微小灯笼的光点,此刻仿佛全都坠落在了她的血管里,安静而剧烈地燃烧起来。
当温热水流漫过那处因用力而绷紧的肌肤时,温令仪停顿了下来,微微喘息着,终于低下头,将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轻轻落在身下人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膝弯内侧,
月光正好在这一刻完全漫过她们紧密交叠的身影,将这一幕定格。
短暂歇息后,温令仪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脱力般向后软软地坠向身后柔软的床铺。黑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泼散在素色床单上,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刺眼,像一幅被水洇湿后正在懒散流淌开的水墨画,带着颓靡的美感。
夜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进来,试图将那片湿润固定成逐渐干涸的水痕,肌肤依旧敏感地微微张开着,等待着什么。
而此刻,那个虔诚的凡人再次跪地匍匐,向她靠近。温令仪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下的床单,细腻的布料深陷进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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