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仪微怔,随即失笑,抬手用指尖轻轻点一下周见星额头:“死小孩,这是跟谁学坏了?”
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责怪。
周见星只是笑,拉着行李箱拎着大包小包,乖乖跟在温令仪身边,穿过机场大厅走向停车场。
车子驶向澜月湾,车轮压过柏油路面发出平稳声响。
“温姐姐你看!”周见星语气里藏不住献宝似的雀跃。
温令仪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花园。离开几天,花园显然被人精心侍弄过。月季、绣球……各色花朵争相吐艳,在午后阳光下舒展着柔软的花瓣。
几只蝴蝶,白的、黄的,翅膀上带着灵动的斑纹,正在花丛间轻盈飞舞追逐,时而停留在颤巍巍的花蕊上,时而又翩然跃起,划出优美的弧线。
走进玄关,一股清新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窗明几净,地板光洁得能照出人影,所有的物品都归置得井井有条,连茶几上的杂志都摆放得一丝不苟。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柠檬和马鞭草的清香,闻起来干净舒心。
温令仪出差前,将周见星拇指印录入了别墅大门的指纹锁。它意味着温令仪向周见星开放了随时进入这个私人领域的权限。
显然,周见星把这个权限运用得十分彻底。她今天兴奋得睡不着,一大早就跑过来,里里外外将本就整洁的别墅又彻底打扫整理了一遍,掸去浮尘,拖净地板,只为了迎接主人的归来。
一进入客厅,温令仪随手将小巧的手包扔在茶几上,然后转身,毫无预兆地伸手,将正放下东西的周见星按倒在那张略长却不算宽大的皮质沙发上。
沙发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而微微下陷,发出轻微的皮革摩擦声。狭窄的空间让两人的身体不得不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温令仪跨坐在周见星身上,俯下身,她的额头轻轻抵着周见星额头,鼻尖几乎相碰。
她抬起手,不由分说地插入周见星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然后将两人的手一起按在周见星头顶的皮质沙发扶手上,又引来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温令仪声音低沉,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是不是故意穿来勾引我的?嗯?”
周见星被她散落下来的长发搔刮着锁骨和敏感的耳侧皮肤,痒得忍不住缩起脖子咯咯笑了起来,一笑起来,整个眉眼都舒展开,卷翘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个不停。
她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全身放松陷在沙发里,任由温令仪的气息完全笼罩下来。
“是啊。”周见星好容易收敛住笑意,看着上方温令仪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被凝在了琥珀中,定格成永恒的瞬间。
还是那个老实孩子,问什么就答什么。
温令仪唇角也弯起,视线从周见星清澈的眼睛移开,向下,锁定了那双涂了晶莹唇蜜、因为刚刚的笑而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雪白牙齿的嘴唇。
圆润,饱满,泛着水润光泽,她早已熟悉那里的温度和柔软。
没有再犹豫,温令仪低头,精准地噙住了那片饱满的下唇,吻了上去。
周见星被她紧扣的手指关节下意识地收紧,呼吸在她吻下来的瞬间变得急促。
这个吻变得漫长而黏稠。在温令仪之前的“精心指导”下,周见星已经不再是那个生手,她学会了换气,懂得了如何青涩却努力地回应,进步显著,是个天资不错又愿意用功的好学生。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带着唇蜜淡淡果香和彼此熟悉的味道。
像窗外花园里追逐嬉戏的蝴蝶,若即若离,一方稍稍退开,另一方又立刻追逐上去,在方寸之地辗转缠绵,翅翼相触时激起细密的、令人战栗的微电流。
直到肺里的氧气耗尽,温令仪才依依不舍地稍稍退开,额头相抵,喘息着换气。
周见星眼睫濡湿,微微颤动着。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亲吻里,眼神迷蒙,几乎是凭着本能抓住温令仪的手腕向下轻轻一拉,仰头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是她主动。动作依旧带着点生涩,却足够热烈。唇齿间有唇蜜的果香,吻上来时像蝴蝶停驻在熟透的浆果上,小心翼翼地试探,随即再深深沉溺。
不知又过了多久,周见星才喘息着放开温令仪。
温令仪撑起身子,气息也有些不稳,看着在她身下面色潮红、眼神湿漉漉的周见星,心想这孩子何止是好学生,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能青出于蓝了。
周见星的唇瓣更加红肿,泛着潋滟水光,像饱满多汁的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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