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说:“林总三个小时之前想要约您,您见吗?”
徐牧择果断道:“不见。”
陈诚说:“那今天就没了,boss可以回去休息了。”
徐牧择思忖片刻,拿出一把车钥匙,对陈诚说:“打电话给司机,不用他来接了。”
陈诚看着男人出去,应了一声。
徐牧择没有地方可以去,那些打发时间的事情他一个都不想做,他只想见到他的小孩,感受他的体温和呼吸,除此以外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加班。
“忙吗?”他在去车库的路上联系了一个好久没有厮混的朋友。
“徐老板?什么事?”
“没事,”徐牧择打开车门,一股子躁动,掷地有声,“出来飙车。”
云层越积越深,隐约又起雷电之声,大约不久又要下雨。
景遥在外头坐了很久。
他来到一家咖啡馆,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个下午,只喝了一杯拿铁,苦的他神志清醒。
在他的斜对面坐着一对恩爱的情侣,他们凑在一起玩扑克游戏,女孩子画了全妆,可见对这次的约会十分用心,男生也没有草率,收拾得干净得体,两人与他年龄相仿,举止动作幼稚,但因为是情侣,倒显得很甜蜜。
景遥趴在咖啡桌上,扭过脸,望着落地窗,和外头闷雷滚滚的天气。
他很后悔来找飞仙。
因为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认识他和徐牧择的关系了。
他本来以为今晚可以给徐牧择一个满意的答复,告诉他,自己也有心,也有意,也愿意跟他缠绵悱恻,可利害都清晰地摆在了面前,他再也不能无视一切,凭借本能做事了。
他知道自己在耍赖,说什么冲动,拿什么年纪小,一时蒙蔽了理智去为自己的行为粉饰,其实他早就知道和徐牧择有很多地方不匹配,可他就是很喜欢和徐牧择接吻,然后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他没有谈过恋爱,一时上头没有关系,先接吻吧,先这样吧,先别考虑那么多啦。
他装聋作哑,对隐患视而不见。
他随心所欲,跟徐牧择翻云覆雨,亲热得没个规矩。
这些天下去,他越来越高兴,他们亲了好多次,他们越来越亲密,他喜欢徐牧择看他时势在必得的眼神,好狂热,好喜欢,好爱他那样为自己疯狂的样子。
他的虚荣心好满足,看到权势为他倾倒,看到权势迷恋自己,徐牧择的阶级地位带给他的心情从畏惧到满足,他的虚荣心被填得满满当当,被权势谄媚,被权势诱哄,本末倒置,不爽才怪了呢。
热烈了这几天,他又要被打回现实,他可以欺骗飞仙,不把飞仙的话当回事,继续和徐牧择你侬我侬,但他也要欺骗自己吗?
他不想当徐牧择的情人。
也不想等他玩腻了把自己丢弃。
他可以不要徐牧择给的财富,只要徐牧择喜欢他,一辈子跟他纠缠就好。
可以吗?他不知道。
他很迷茫,就像飞仙说的,他太小了,他现在必须要承认自己的年纪其实很小,还是青涩的,天真的,无知的,理想的,好骗的。
景遥在外面待了很久,他趴在咖啡桌上,一度被人以为是睡着了,中途被人提醒,外头天色全暗,他才隐约记得自己还在外面,自己就这样在咖啡馆里坐了半天。
他起身回去。
他没把地点告诉徐牧择,没让他来接自己,也没让别人接,他还要再想一下,坐在车上,一个人理智地,周全地想。
回到家的时候,已至傍晚。
孙素雅问他今天玩的开心吗,景遥点头,心不在焉地反问:“daddy呢?”
孙素雅低声说:“你daddy不大高兴哦。”
景遥疑惑:“怎么了?”
孙素雅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今天跟人去飙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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