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遥说:“我不戴围巾的。”
他一直觉得围巾是一种时尚单品,很少很少佩戴围巾。
徐牧择说:“学着戴。”
很多东西都能学,时尚和审美也是,围巾对审美有很大的提升,少了或多了一条围巾搭配都会有大的影响。
景遥没有抗拒,随意处置了。
“daddy,您资助过一个舞蹈生吗?”景遥没来由地,忽然问起。
徐牧择在挑选两条色彩不同的围巾,闻声抬起头,“素雅跟你说的?”
景遥说:“是我问的。”
说完补充,“大家都说有个博主是你的儿子。”
“我儿子多了去了,光是别人瞎认爹的就好几个,”徐牧择说:“名利场没有真情,全是利益推动。”
景遥尝试理解,“daddy不想给别人当爹,对吗?”
话底是在求属于自己独一份的认可。
徐牧择反问:“当爹是什么好事吗?”他从来不想当谁的爹。
景遥嘀咕:“那daddy就不要给别人当爹,daddy不要允许别人随便攀附。”
景遥觉得自己很无耻,他自己是怎么上来的,他很清楚,他不允许别人也混到和自己一样的地位。
他明明都要离开了,无所谓徐牧择会这样对待别人才对,也无所谓什么竞争了才对,这句话没来由的,景遥并未察觉不妥。
徐牧择答应他说那是一定的。
二人正起兴地挑选围巾,景遥给徐牧择也挑了一条,跟自己一样的,他把两条围巾并在一起,正要问徐牧择呢,忽然徐牧择的手机响了。
徐牧择低头看了眼来电人,景遥也看到了,是徐牧择家人的来电,景遥还是第一次看见,徐牧择对他说:“你先看着。”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景遥正逛着,对比着两条围巾是否完全一样,耳边突兀地传来一声呼唤:“惟惟?”
景遥一愣,身上的血液陡然一冷。
“惟惟?是惟惟吗?”声音更近。
景遥放下围巾,没有回头,转身就走,徐牧择看见小孩仓皇逃窜,后面有个陌生的女人跟着他,徐牧择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小孩的手腕。
景遥愣住,抬头看见徐牧择,徐牧择神情严肃地盯着后方靠近的女人。
那女人见徐牧择气质不凡,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是看着他有点眼熟,像以前老家边的一个邻居。”
女人试探地问:“惟惟,是你吗?”
景遥头也没回,“不是,你认错了。”
徐牧择抓住小孩的手,对女人说:“那您可认错了,他是我儿子,一直生活在这里,没有什么老家。”
女人愣了愣,后知后觉道:“哦,那抱歉啊,打扰了。”
女人歉疚地离开。
徐牧择掌心里的手腕绷紧,小孩连肌肉都在用力,他抬头看向自己,眉眼是心虚的,徐牧择温声说:“去拿东西,我们回家。”
景遥逐渐平静下来,拿起在超市里买的东西,跟徐牧择离开了服装店,围巾也没买。
上了车后,小孩的神情依然紧张。
徐牧择倒是对服装店发生的插曲闭口不提,说道:“我下午要回家一趟,很久没去看我父母了。”
景遥耳边一阵轰鸣,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嗯。”
徐牧择把车窗关上,挡住了冷风,“严文宾把你的工作都推了,没什么事就在家里休息吧,想直播还是想睡觉都随你,天渐渐冷了,少出去,你身体不好,别生病。”
景遥依然呆滞:“嗯。”
徐牧择没再说什么了,车子一路往回开,他把小孩安全送到家,嘱咐孙素雅好好照顾他,他有点事,要回去处理。
孙素雅忧虑地问没大事吧,徐牧择说没有,孙素雅清楚,一般没什么大事,徐牧择是不怎么回徐家的,她很忧虑,而徐牧择只嘱咐他好好照顾小孩。
景遥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后,孙素雅就发现他脸色不大好,没有出去前活泼了,孙素雅以为是两人发生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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