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遥握住背带,强撑着问:“听说daddy今天回来的很早,已经谈完了吗?”
徐牧择走到桌子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背。
景遥没话找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心虚地提起自己的行踪,“我今天外出和朋友玩儿去了,回来晚了,daddy不要生气。”
徐牧择默不作声,他的视线盯着小孩的衣衫,从头到脚的打量,颇有几分猎杀之前审视猎物合不合胃口的意味。
景遥为了真实化,又补充说:“是我直播的朋友,我们……很好,很久没见了。”
徐牧择的沉默让景遥更加恐慌,利用氛围达到某种惩治的效果,是徐牧择最擅长的事。
言多必失,景遥心不静,思绪不理智,他被沉默的氛围绞杀,在经历无声的酷刑。
“daddy?”景遥承受不住,“如果daddy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话音刚落,景遥就准备落荒而逃,而沉默的氛围也在那一刻被打散,徐牧择声线平静地说:“我今天好像遇到了你。”
景遥顿足,心怦怦狂跳,没等对方多说就否认,“怎么可能,我在朋友那里,daddy不可能见到我……我没出去。”
“是在一家餐厅里。”徐牧择坐在沙发上,拨弄着桌子上的杯具。
景遥握紧手指,舌尖发麻的感觉又来了,强撑着说:“我没去什么餐厅。”
玻璃杯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徐牧择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拷问:“哦,那可能是daddy看错了。”
景遥顺势而为:“一定是daddy看错了,我都没有去过什么餐厅啊。”
徐牧择收回双手,抬头看着小孩的身影,脸上的情绪讳莫如深,“是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确定那是你吗,因为我送给你的手链仅此一条。”
景遥握住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细闪的链条正在泛着冷光,他后知后觉,然而此刻已是亡羊补牢。
于是他只能模糊徐牧择的说辞,“这样吗?但是也有很多相似的仿制品,daddy不能确定那个就是我。”
他的话漏洞百出,对于他这个年纪已经很聪明了,能顶得住权势人物的拷问还能思考对策已是很强的心理素质了,十几岁是多么稚嫩的年纪,多么容易犯错的年纪。
徐牧择欣赏地看着对方,手边所有动作都停止了,他就那么火热地注视着小孩,眼里有对他迎难而上的品质的肯定,也有对他嘴硬的不爽。
“嗯,宝贝说的很是,不能仅凭这一条就断定那个是宝贝。”
景遥没有放松,他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死期将至。
“我相信是我看错了,不过宝贝知道吗,可巧的一件事,是那个人也有女装的癖好呢,”徐牧择轻巧的语气,“宝贝,把你的包打开我看看。”
景遥脩地抓紧了背包。
他回过头,对上男人胸有成竹的目光,一切谎言都将自破。
景遥恐惧徐牧择的瞬间有无数个,在今天以前,他封顶了好几个,而对比下来,曾经的畏惧都不敌此刻。
无动于衷很好地验证了猜想。
景遥想不出任何理由任何借口来回应这句话,给看吗?不给吗?给不给,这句话都封死了可能性。
拷问游戏结束了。
轻而易举地结束。
过渡之后,徐牧择瞬间就变了脸色。
整个大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他从沙发上起身,景遥死守背包,然而他会错了意,徐牧择根本没有检查他的背包,因为他不需要那一层来确定。
徐牧择来到景遥面前,抓住小孩的手,就朝楼梯上带,过大的力气证明着徐牧择的低迷情绪,景遥本还想固守,被猛地一拉,身体向前倾去,徐牧择连拖带拽地将人带上楼。
“daddy,daddy……”景遥呼唤,因为好几次差点摔倒,他根本无心顾及背包,背包从肩上滑落的一瞬间,景遥被徐牧择的力道掌控,被迫往上爬,背包从手里脱落,在阶梯上滚了几遭,停在一个位置。
那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一套比什么都强有力的罪证。
徐牧择把人拽到了房间里,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
景遥踉跄着摔了下去,身体发出沉闷的触碰地板的声音,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就被徐牧择拎着胳膊拽到了床上去。
徐牧择反身坐在床上,锁住小孩的双臂,将人拉起来,扣在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排练好的那样。
随之,他的手伸向了小孩的裤腰。
景遥大脑一瞬间空白,察觉到徐牧择的意图,惊慌失措地阻止,“daddy!daddy你干嘛?!”
徐牧择无声无息地拽开了小孩的腰带,强烈的情绪统治行为,他没给出任何解释。
景遥早已分辨不出状况,当他察觉到徐牧择的意图时,整张脸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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