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遥回过神,看向浴室的方位,徐牧择腰上裹着一条浴巾,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臂膀线条优越,头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英气逼人的面部轮廓,水珠沿着发丝掉落在臂膀上,在宽厚的脊背上滑出无限的欲色。
“没有。”景遥矢口否认。
屋子里太过沉闷,徐牧择走向桌子,启动了那个很久没用过的唱片机,黑胶唱片固定好,他把唱头按照流程贴上去,一首轻缓的悠扬小调从机器里流出。
“别在我面前掩饰情绪,我学这堂课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徐牧择走回一边的沙发,坐下。
景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他提起一边的毛巾,来到徐牧择面前,伸起了手臂。
徐牧择意识到他的动作,抓住了他的手腕:“病了就好好休息。”
景遥说:“我已经没事了。”
他的确已经好了不少,不至于连这点力气也没有,景遥渴望地看着徐牧择,努力地证明自己。
徐牧择缓缓撒开了手,看那张病态的脸,目光忧心。
景遥把毛巾盖在徐牧择的头上,很轻地擦拭着男人头上的水珠,他不适应被伺候,但习惯于伺候别人,不过家里的人死完之后,他这项本领就凸显不出来了。
景遥动作轻柔地把水珠从徐牧择的发丝上抹去,回应刚刚的问题,“daddy,您在医院里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徐牧择问:“比如?”
景遥声线清楚地说:“您说……捧我上桌的话。”
迫切地露出自己的野心是错误的,可是对于徐牧择来说,他这算不算野心都说不定,景遥不想把那些话当玩笑,因为他真的很需要,他永远会抓住面前的机会。
“动机是为了哄你,不过我也真的能做到,”徐牧择看着小孩的腰身,询问道:“很想上桌吗?”
对于资本家来说,他们喜欢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才更好利用,才能压榨得更多,景遥面前这个男人更不是普通的企业家,他不确定徐牧择是哪种资本家,喜欢随波逐流的还是喜欢贪婪的野心家,对于景遥来说,他的胃口很大,他有野心,对于徐牧择来说,他那是不是叫野心,很难说。
所以,他可以大胆一点。
景遥完全可以扮乖,告诉徐牧择他什么也不需要,他只需要徐牧择的陪伴,来博取更多的好感,可他太贪心了,他能看到切实的利益,他会动摇。博取好感的路可以走,如果不能成功,那么收益就将为零,他会原地踏步,但借着徐牧择的资源攀附上层阶级,得到切实的好处,届时无论把他封杀与否,他也可以实现财富自由。
两相权衡,景遥哪一个都不肯放弃,他选择两手抓,可太早露出狐狸尾巴,会丧失点徐牧择的好感度,但选择就是这样,怎么选,都要流失些东西。
“我并不想只做个主播,”景遥真假掺半地说:“daddy功成名就,虎父无犬子,我不想丢daddy的脸,我想混出点名堂来。”
把欲望写在脸上,把贪心写在眼睛里,景遥整张脸流露出的都是对向上争取的渴望。
那样一张纯白无辜的脸,迷惑性为百分之百,一旦沾染上世俗的东西,就同样变得俗气,徐牧择分辨这句话里有几分真情和假意,得到一个五十五十的结果。
虎父无犬子是假的,真想上桌吃饭是真的,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对于这张幼态的脸,徐牧择就想像看到的那样,给他最全方位的庇护,让他根本不必蹚任何的浑水,他会把所有星星摘下来捧给他。
可如果小孩说想要,徐牧择也不会说不许,宠物才需要被豢养,他面前站着的是有欲望和野心的爱人,不是笼中等待投喂的鸟。
景遥察觉对方在看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来,他低头,对上锐利的目光,心里发虚。
那心虚的样子在徐牧择看起来是无比的动人,他很想逗逗他,让他着急,让小孩露出几分真情,但碍于小孩还在生病,碍于自己本能想要满足他一切的溺爱心理,徐牧择没有打趣。
他敞开双腿,手臂缠上小孩的腰,将人朝自己面前捧了几步,不合身的睡衣挂在小孩的肩头,被徐牧择的手臂贴住腰线,细腰曲线清楚暴露。
“是,虎父无犬子,”徐牧择收紧那段腰,向上看去,“是daddy忽视了宝贝的诉求,宝贝既然张口了,daddy就会满足你。”
景遥唇瓣微张,毛巾抓得更紧。
徐牧择顺势而为:“还有呢?还有什么所求,一并提出来,你张口,我就不会不理你。”
景遥不敢放肆下去,他最在乎的就是徐牧择的资源,适可而止地说:“没有了。”
徐牧择挑眉:“嗯?eidis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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