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念很是无辜:“我也走这条路。”
景遥有点应激了,张了张嘴,没说话。
景遥有自己的司机,但多数时候还是选择打车,那个司机很殷勤,每天都会问景遥几点下班,景遥说很晚,就把人拒了,他有点儿适应不了被人专车接送的生活。
两人来到路边拦车,碎念招手,出租车停在面前,碎念邀请景遥一起上车,景遥说:“我不跟你坐一辆车。”
景遥对出租车师傅摆摆手,示意对方把车开走。
碎念问道:“你家在哪个区?”
景遥给他一个爱答不理的眼神,碎念有受虐倾向似的,也不介意,对他招招手:“不说拉倒,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直到把碎念送走,景遥才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坐在后排,车子平缓地行驶在大道上,他的思绪才能专注下来。
高铭被训了。
好多部门的总监被训了。
徐牧择今天的心情峰值在50以下,这是危险的信号,加上自己又作死了一把,现在应该是30以下了。
跟徐牧择生活的这段日子,好脸被给多了,导致景遥以为对方很有人性,错会了自己和徐牧择应该有的状态,他没有和徐牧择讨价还价的资格,因为他根本不具备任何可以反抗和能给自己留下退路的实力。
他和徐牧择之间是不平等的。
徐牧择可以不在意他,可以无所谓他被谁带走,去哪里,给谁工作,大人物的权利是不可以被挑衅的,他既然借徐牧择为借口,博取了他的欢心,并成功留在了星协,怎么还能生别的心思?
漂亮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他当时用的是想留在徐牧择身边做拒绝的借口,那么想要离开自然就是想离开徐牧择,这很难不惹人讨厌。
景遥抱着背包躲在后座,车到了,他不敢下去。
景遥在组织语言,寻找借口。
司机再一次提醒他,目的地到了,景遥说:“哦,我知道。”
司机回头看他,那眼神很奇怪。
景遥不得不下车。
他在路边慢悠悠地走,恨不得化身为一只蜗牛,可以合理自己的慢动作,并在面临风暴的时候躲进壳子里去。
院子里有一个清新的喷泉,结构复杂,水流蜿蜒曲折,形成弧度漂亮的水花,喷泉的水柱向上吐出清澈的水液,底部则铺满了颜色各异的漂亮小石头。
景遥伸手触摸水柱,一时兴起,捡起底部的石头,在手里感受,滑腻光洁的触感,他另捡了一块,把两块石头摩擦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景遥把石头在水柱下洗了一遍,石头的颜色更加清透。
这里面可以养鱼吗?
他很好奇。
景遥的手在石头里摸来摸去,寻宝似的,他也没什么要找的,就是觉得这样很舒服。
石头碰撞之间发出的悦耳的声音,使景遥短暂地忘记自己脑海里的烦忧,借此缓解心神,目的自然是为了头脑的冷静。
应良发现了他,天色暗了,差点看错了人,待他确定喷泉边的人时,也没有第一时间叫住他,而是在琢磨男生在干什么。
景遥的衣裳有些湿了,被溅到了水花,他的手在水里摸索了一会,直到心神安定下来,感到无趣,才从喷泉前站起来。
迎面发现有人在注视他,景遥抱着背包,抿了抿唇,没出声。
应良说:“回来了。”
景遥往前走,对自己的动作不做辩解,闷闷地答了声嗯。
应良说:“今天有点早啊。”
景遥点头,不讲话,他怕把刚才冷静思考的借口都忘了。
应良看他不太开心的样子,他们之间有代沟,也没多问话,叫景遥进去休息吧。
休息?还早着呢。
景遥进了门,不知谁把小狗放了出来,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嘴里衔着一个毛绒小球。
似乎想让景遥陪它玩儿,小狗来到景遥面前,扒着他的裤腿,景遥蹲下身,拍了拍小狗的脑袋,眼睛在客厅里巡视。
“不要让他咬你的裤腿,惯出毛病长大了也要咬东西的。”孙素雅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景遥直起腰杆,问道:“daddy回来了吗?”
孙素雅说:“回来了,你们今天倒巧,都回来的很早。”
景遥把背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问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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