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侧浮上一层逐渐鲜明的红印,在扯动嘴角时拉出一点刺麻痛感。江偃书一点没留手,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他脸上。他被打地头往后仰,牙齿一松,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韩遇轻轻耸动鼻尖,在江偃书继续抬手时,主动把脸贴上江偃书张开的掌心,高挺鼻尖黏腻抵进指缝,轻轻蹭了两下。
“好香。”
韩遇没和人这样亲近过,所有一切身体交融的感官快乐,都是从和江偃书在一起后,才逐渐密密麻麻爬过他的心脏。
所以他胡言乱语,闭着眼睛,嘴唇却黏着江偃书身上似的,想尽办法想贴近他、亲吻他。
像一个吸猫过度于是脑袋也被柔软绒毛裹住到神智不清的可怜虫。
他想让江偃书也快乐。
这种希望甚至在一瞬间盖过自我内心不断攀升的渴望,又逐渐化成柔软的、潮湿的爱意。
所以他捧住江偃书的手,低着头,嘴唇轻轻贴着江偃书的,喘着气。
“我要怎么做?”
我要怎么做,才最让你快乐,最让你喜欢?
韩遇静静地看着江偃书的眼睛,在等。
那双锐利的、上扬的眼尾垂下,连那头过分张扬的红发一起柔软地划过江偃书的颈侧,像一只终于偃旗息鼓,于是乖乖蹲下,抬着脑袋,甩着尾巴迫不及待期盼你喊它名字的小狗。
简直是让人意外的温顺。
江偃书是一个对欲望很迟钝、又相当放纵的人。
他很少会主动要求这样简单激烈的快乐,在更多的时候,他那些多余的、无处安放的躁意会放在更加直接的刺激感官里,他习惯用强烈的刺激,使短时间内多巴胺的迅速分泌来获得快乐。
而这种情/欲却是完全不同的,
是细致、绵长的。
像一条弯且长的温暖细流,逐渐流淌过全身的各个角落。
很舒服。
所以江偃书并不排斥,甚至会放纵自己沉溺进这淌河水里。
他又大多数时间是被动的。
在生活中任性自由的聪明人,在这一方面甚至称得上白痴。那么多人喜欢他,严肃的冷漠的害羞的……无一例外,他们都想讨好他,讨他的欢心,使出浑身的气力。
所以江偃书大可以毫不动作,这些聪明人会知道怎样最让他的身体高兴。
秦赢也是这样,在年龄上的某种深切的不愿面对的沉沉自卑让这个男人近乎胆怯,只想着用更加有趣的、大胆的手段让江偃书喜欢、高兴,提高他身体的兴奋阙值,好让江偃书逐渐的离不开他——
所以在和那双浅棕的的眼睛对视,他在里面看见了同外表一样的、真切的温顺柔软时,
江偃书难得感到一点手足无措。
但的身体却在逐渐地兴奋,越来越兴奋……
他一把抓住韩遇脑后的红发,手指深深陷进去,把韩遇往自己身上拉下。
舌尖甚至只在唇角胡乱戳弄两下,男人便立刻会意地张开嘴,硬质的珍珠磕上上颚,和牙齿碰出几道闷闷的响声,又被逐渐漫上的液体裹挟着被吞进喉咙……
江偃书扯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坐在了韩遇的yao上,手指抵住,慢慢便被陷住。
韩遇趴在床上,宽阔背肌也逐渐泌出一片细细密密的汗,身体颤抖着逐渐淌下一道道水痕,最后被吸进身下的柔软被单,蕴出一片潮热的湿痕。
他的手指紧篡,被另一只手拢住,莹白的修长指骨逐渐把他的拉扯开来,又强硬插进缝隙,像是条惨白的蛇,把韩遇紧紧裹住。
韩遇张着嘴,急促地呼气,眼前的一切都在剧烈晃动下逐渐失真。
他不能说话,却又紧紧咬住牙齿,把颤抖声线重新咽进喉咙深处。
——下一秒,他的下颚被一只手强硬掰开,苍白食指顺着被迫打开的齿关钻进去,压住舌面。
耳边滚烫呼吸洒了一片。
带着甜丝丝的热气,
“han/出来,我好喜欢。”
热气逐渐充盈,潮气攀爬上他的脸侧,
还是香的。
……
江偃书的身体很棒,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另一天晨曦,韩遇扯着他的腰,终于向他讨饶。
……
另一天韩遇有幸看见了江偃书再抽早上迟来的第一根“事/后烟”。
虽然是幼稚的草莓薄荷爆珠。
江偃书半靠在床头,轻轻吐出一口带着甜腻香气的烟雾,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他垂下的眉眼仿佛也染上一层难以捉摸的冰冷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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