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云南四季如春,来之前夏唯承以为这里的气候一直是暖和的,来了以后他才知道其实这里昼夜温差非常大,早上和晚上很冷,中午又很热,所以当他穿着短袖走出民宿时,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他找了一家药店,买了两片安定,然后往回走,再经过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时,他犹豫了一下,抬步走了进去。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箱酒。
夏唯承回到民宿,将酒放在窗边的矮桌上,然后靠坐在窗边,打开酒箱,从里面拿出一罐,拉开拉环,生硬地灌了下去。
一口气喝掉了五罐,夏唯承还是觉得无比难受,心里的那种恶心感怎么也去不掉,前一秒他还在猜想着,没有了自己,江征会怎么过这个生日,后一秒秦执便给了他答案,还是那么明确而又清晰的答案。
他们盖着他和他盖过的被子,在他和他以前睡过的床上做.爱,甚至还会用,他和他用过的姿势。
真他.妈.的恶心!
夏唯承抬手又拿了一罐酒,在拉拉环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割破了一条口子,他却浑然不知,只顾将那冰凉的液体送入喉头。
不知喝了多少罐,夏唯承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就在这时他看见有一个人影忽然推门朝自己走了过来,他闭起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却还是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夏禾皱了皱眉,走近夏唯承,一不留神踢倒了一个罐子,那罐子滚了老远才被茶几挡住停下来,夏禾的目光随着罐子望去,就见窗边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喝空了的啤酒罐。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喝什么酒?夏禾眼里有不加掩饰的责备。
夏唯承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走近的夏禾,唇角边挂着苦涩的笑,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小禾,怎么还没睡?
闻着夏唯承身上浓重的酒味,夏禾眉头皱得更深了,正想发火,忽然发现了他手上的鲜血,眼里立刻露出了慌张的神色,所有责备的话立刻戛然而止了,她蹲下去抬手抓起他的手,在看流血的不是手腕而是手指后,脸上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了,只听她大声问道:
夏唯承,你在搞什么?
夏唯承收回目光,将酒再次送进嘴里,吞咽完以后,若无其事的对夏禾道:
没事,你回去睡吧。
听了他的话,夏禾脸上的表情更加气愤,过了片刻她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罐酒,拉开拉环,一仰头,一罐很快就见底了,啪的一声,她将空瓶砸在了桌子上,看向夏唯承道:
想喝是吧,我陪你。
夏唯承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他没有阻止她,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喝了起来,过了许久,夏禾看着靠在玻璃窗上,目光空洞的夏唯承,心里一阵心痛,终是忍不住开口说到:
明天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回哪儿去?夏唯承口齿不清的问。
回京北。夏禾将喝空了的罐子放在桌子上,看向夏唯承冷声道:你装的累不累?心里明明就放不下他,还要这这里应撑着不见面。
见夏唯承并没有回答自己,只是眼神越发悲凉,夏禾站了起来,背对着他道:
沈柔精神不正常,你不必为她的话感到内疚。顿了片刻,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低声道:
回去和他和好吧,别折磨自己。
夏唯承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产生了幻听,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夏禾让自己和江征和好的话,她可是最厌恶自己交男朋友的,以前无数次在自己面前说过,恶心同性恋,现在竟然肯做出这样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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