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意义上,也算成功。
骨感的手探进腰和床单缝隙中,手指抚过后腰勾住绑带扯开,十分粗鲁。
摸不到拉链扣,他气喘吁吁,索性撕开裙子,三下五除二把她剥得一干二净。
“关灯。”她命令他。
“你不是怕黑么?”程澈扳正她的脸,“看着我是谁,别不明不白的,叫错了人。”
这一夜尤其漫长,甜蜜的回忆与疼痛的现实交织轮换,不止商毓凝恍惚,程澈也恍惚。
重叠的时候,光线晦暗,只能看见彼此的脸,像回忆。
错开的时候,强光刺眼,室内陈设一看就知道是现实。
商毓凝在床上叫得花,程澈知道,听见“好哥哥”、“乖弟弟”、“程医生”、“宝贝儿”、“老公”诸如此类的爱称,除了一刹久违感,再没别的。
还是她情浓失智时,哼喘着叫出的“程煜澄”最动听。
雨停雨又下,时间流速变缓,商毓凝问天是不是亮了,他说还没有。
翻来覆去好久,泡进水里时她往外看,天光大亮。
但程澈坚持说,天还黑着。
她不清楚,身体很不舒服,脑子也不太舒服,懵懵地问了句什么话。
程澈不答反问:“不然?”
紧接着她又追问,他笑容讽刺,“你以为我是你?”
然后意识涣散睡死过去。
问了什么,她全忘了。
次日一早,商毓凝是疼醒的。
那头不当人的畜牲,一点不顾她在睡觉,掐着腰就从后面冲进来。
又干又涩,直接给她干醒了。
“程澈你大爷的精虫上脑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大爷?”
“丫的我是问候你大爷吗!”
“不然问候我?早上好。”
“好你妹!”
“我妹也好。”
“痛啊!”商毓凝弓成虾状,手往后伸打他,这一手拍下去纯粹给自己找罪受。
劲腰一挺撞到顶,彻底贴得严丝合缝。
吵又吵不赢,打又打不过,她憋着一肚子火加入,最后闹得满床狼藉。
完事后她蔫啦吧唧趴在枕头上,蹬腿狠狠踹他,“万恶的资本家,你滚不累,洗衣机滚得累啊!”
程澈捉住飞来脚丫轻轻一捏,满脸餍足,“洗衣机哪像你娇气。”
今天周六,程澈不上班,陪她赖到中午才起来。
“瑾逸说你想开店?”肩并肩洗漱时,程澈突然来这么一句。
这会她还是浑身难受,吐掉嘴巴里的泡沫,没精打采应声,“嗯,你有意见?”
他不答,问:“在平坊街?”
“嗯!你有意见?”
“没有,祝商总事业有成。”
“睡醒了么你?”听他说金玉良言,商毓凝总觉得见了鬼,把手泡进水里,再拿出来往他脸上弹水珠。
“商毓凝,你几岁?”
“本小姐十八。”商毓凝趁其不备,摁着程澈脑袋往洗漱池里压。
程澈一手扶着岛台,一手揽住她的腰稍稍一提,将她抱到台面上。
“好玩?”
“玩一下怎么了,你不也这样对过我!”她模仿他昨晚的腔调,“还是说,你不承认你这么对过我?”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
遗忘,是比记恨更残酷的事。
过去的桩桩件件,她都记得,他凭什么忘?
“你记得什么啊你?”商毓凝心里不爽,“除了林清芮你还记得什么啊!”
“提她做什么?”程澈脸色变得沉郁,扯过干毛巾,转身就走。
每次提前林清芮,他的脸色都很难看。
这不正是被甩之后耿耿于怀的表现?
“怎么我提都不配提她么?”商毓凝越想越气,抄起洗面奶朝他背上砸。
“你记得林清芮喜欢吃原味薯片,记得她喜欢看韩剧,还记得她生理期,记这么清楚是算着时间上床……”
“你发什么疯?”他一脚踢开洗面奶,反唇相讥,“有时间管她不如想想你的店怎么活过半个月。”
临出门前和商毓凝闹一场,欢爱过后那点兴致荡然无存。
程澈原本打算去个局,方向盘一歪,开进雅康医院。
再见到她是第二天夜里,彼时商毓凝刚洗完澡躺床上敷面膜,程澈推开次卧门,两人隔着十万八千里别扭地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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