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个角度想,他们的确是在吵架,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吵”。
“说话啊,宝宝,嗯?”
月光透过纱帘洒下,映在乔柏林立体的面庞上,他那一贯端正的神情被光影切成半明半暗。
“是妈妈,还是姐姐?”
宁酒颤抖着身体,抬起纤细的胳膊,想要拥抱,却被他轻轻躲过去。
“嗯...是姐姐。”
答案错了。
小腿抖得厉害,她试探着,颤颤巍巍说出另一个答案。
也错了。
卧室的音响里放着他们高中时听过的那首《watchmework》,旋律轻盈性感,鼓点一明一暗落下,暧昧酿成酒意在空气里慢慢撩拨,她的回应比往常还要热情,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女人漂亮分明的蝴蝶骨上。
情到深处,宁酒的呼吸被牵乱,被汗濡湿的碎发模糊了她脸上的神色,却掩盖不住诱人的风情。
她总是这样,有时候像兔子,有时候像猫,有时候又像老虎,让人捉摸不透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乔柏林面颊微微凹陷,缓过颅顶恍惚的空白感,长舒一口气,感受着怀里人细微的颤意,下意识轻抚她的背想让她放松点,却没想到宁酒反守为攻,直接坐上了他贲张的大腿。
身上传来属于他的蓬勃热度,她微微低头,柔软地抚下腰,顺着节奏徐缓贴近。柔软相触的瞬间,音乐在这一刻攀上顶点,她的嗓音轻柔而勾人,像猫一样低低地哼出那个单词,最后一个音节恰好落进乔柏林的耳里。
空气伴随歌词的终止静止两秒,然后——
剧烈扰动起来。
答对了。
乔柏林没有说出口。
他是用身体告诉她的。
潮涨的热度一点点将空气烘得发烫,卧室的气息也变得潮湿而黏腻。
她很热情,他当然要用行动回馈给她更大的热情。
光与影交缠,世界被瞬间撕碎,又在喘息间重新拼合。
等一切平息,宁酒无力地靠在床沿,腿酸得都没知觉了,任由乔柏林把玩她落在颈窝的发尾,头一次认真思考起来他们最近是不是做得有些太多了。
无力地将细腻的食指轻轻搭在嘴角,下一秒,手腕被人扣住,温热的气息一寸寸落在肌肤上。
“宝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乔柏林的嗓音还夹杂着无法掩饰的餍足,身上的气息恨不得把宁酒整个人都笼进去,“生理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
宁酒原本想瞪他一眼,但由于做得太久都没有力气,导致瞪的眼神都像是调/情。
乔柏林被她可爱到,没忍住轻笑出声,用手轻轻戳她的脸,又在她想要抓他的手指时故意不躲,就这样整根食指被她握在手心,丝毫不嫌热似的。
“下周公司事务会轻松许多,你打算出去走走吗?说起来已经好久没见过老秦了——”
“今天在会上碰到一个很难得的出访机会,要去圣地亚哥,大概两个月后启程。”
宁酒话音落下,感到掌心里那根手指顿了顿。
她抬眼望去,仔细揣摩乔柏林的神情,一无所获。
“其实算下来待的时间也很短,两个星期不到,你希不希望我去呀?”
宁酒咬了咬唇,笑意盈盈地带着那根修长的手指去抚摸她的发尾、脸颊、锁骨,所有柔软的,棱角的,属于她的,都轻易被他笼罩起来。
乔柏林问她:“我说不希望,你就会不去吗?”
柔软的掌心随之停顿了下,她眨了眨细密的睫毛,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乔柏林知道她的答案。
即使是现在明确了心意,宁酒也依然不会轻易改变她的性格,她的决定。
她一向是最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的人。
乔柏林有时候会觉得遗憾,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感到庆幸。
他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不迎合任何人、有自己节奏的宁酒。
“我爱你,但你是自由的。”
他这么说着,手却在那刻像铁钳一样反握住她的手腕,怎么松也松不开。
“想去哪里当然都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就好。”
宁酒感受到腕间逐渐加深的力度,好像说着说着她就要原地跑掉似的,噗嗤一下笑了。
“乔柏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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