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表达不满,又是为了报复他说的话,宁酒目光扫过桌上的清酒,指腹触及冰凉的杯壁,微微倾泻,开始往乔柏林身上倒酒。
刹那间,酒香、湿气、竹叶的清凉交织在一起,冰块与清酒的光泽在肌肤上反射出冽荡的亮色,交织的感官冲击扑面而来,她感到自己的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他在养瘾。
宁酒忽然意识到。
从波茨坦相遇到公司重逢再到现在,他都在不着痕迹地拉低她的底线,诱惑她与他一起享受这份背德的刺激快感,拉着她一起沉溺在欲望的海里,再也翻身不了。
乔柏林就这样静静看着宁酒,喉口的喘息声不加掩饰,起伏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灯光下打得若隐若现。
感受到少女的停顿,他知道她意识到什么,却仍旧低声诱哄。
“不是要吃我吗?怎么不继续了。”
就像现在,宁酒明明已经知晓了他的意图,可看着他含着笑意的黑眸,还是弯起一抹微笑,双手撑在他挺阔的肩膀,柔软发尾扫过他的胸膛,嘴唇触碰到被清酒浸润的肌肤,轻轻舔了下。
一瞬间,她感到乔柏林的身体不着痕迹地僵了僵。
“这是最后一次。”
宁酒埋下头,将他身上的酒液悉数吮/尽。
“下次你再用这种方式哄我喝酒,我直接把酒浇你头上。”
自从和乔柏林见面以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碰酒了,她平日极少饮酒,只要浅尝几口,就会感到头脑发胀,意识也变得模糊。
以往都会警惕,可只要碰上他,防备心不知怎么就会弱下去。
这也太奇怪了,不是么。
事实上,宁酒没有想错。
将宁酒带上车,少女一上来就近乎本能地偎近,柔软的侧颊贴着他掌心轻轻摩挲,以往清醒的浅瞳此刻似是弥漫了一层旖旎的雾气,就这么充满依恋地看着他。
乔柏林的喉口无意识地动了动,连呼吸都沉重几分。
软糯的,不清醒的,无力抵抗的。
只有此刻,才属于他的,宁酒。
少女见乔柏林开车后就将眼神收了回去,不满地微微低下头,开始抓住他修长白皙的指骨,张开靡红的唇,含住他的食指吮吸起来。
黏腻的触感交迭,她吸了会儿,见还是无法吸引乔柏林的注意力,干脆用牙齿轻咬,濡湿的痒意夹杂痛感刺激神经,乔柏林装作吃痛轻嘶了声,宁酒果然得逞似的笑了笑。
只是还未说出什么耀武扬威的话,男人突然因为红灯踩了刹车,下一瞬,她的下巴被人微微抬起,毫不掩饰侵略性的深吻缠住她的唇齿,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根本咽不下去。
宁酒难/耐地轻哼出声,想要后退,手刚触及到皮质座椅,就被乔柏林抓住十指相扣,水声在两人之间搅动,她被吻得大脑缺氧,手脚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继续吮吻。
缠绵酒意在两人之间蔓延、蒸发,在封闭的空间中流动不散。
宁酒软了力气,剩余的路途几乎是黏在乔柏林身上的,一到澜溪花园公寓楼底下,她才恍惚间回过神来一般,迷朦漂亮的眼睛环视周围熟悉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在你家吗,小柏呢......唔!”
话还未说完,嘴唇又被男人唇舌侵占得分毫不剩。
急促激烈的呼吸声在水液交渡间已然分不清是谁的,宁酒被一把抱起,身体轻飘飘悬在半空
,她下意识揪紧乔柏林的衣襟。
轻微的脆响,从她包里掉出什么东西,男人刚捡起来,却感到衣领被人抓紧了些,少女柔软的唇瓣迷乱滑过他耳侧。
要命了。
力气大得惊人,乔柏林抱着她稳步往楼上走,衣服被遒劲大掌抓得泛起褶皱,他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边走边低头不停掠夺她的唇舌,急切得像是要把她彻底吞进身体里。
他就是在诱惑她陪他一起下坠。
乔柏林感受到少女湿热舔舐的回应,恶劣地想道。
他要养得宁酒再离不开自己,正如他也一刻都无法离开她。
他恨她,渴求她,无法拥有她。
那就一起沉沦,一起疯掉,一起下地狱好了。
乔柏林问宁酒住在哪一层楼,虽然醉得脑子已经不清醒,宁酒还是能下意识报出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她条件反射走到自家门口,手指还没触到密码键,猛地被人从身后扣住,薄瘦的蝴蝶骨抵在冰凉的门板上。
她呜咽一声,嘴唇已经被吻得又肿又麻,双腿些微地打着颤,刚想说不要了,乔柏林却像怎么也吻不够似的,根本不管她推拒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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