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望过来前,乔柏林移开视线。
“昨天看书的时候不小心水打翻了,用吹风机吹了几页纸,忘拿出去了。”他的嗓音有些低,“我记得应该放在最后一个抽屉里了,你找找看。”
宁酒照着他说的弯下腰,眼神划过一旁的书架,不由想起第一次进入这里时,从书架里不小心掉出来的纸条。
那次的经历实在太巧,又太印象深刻,她本应该引以为戒的,但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进入乔柏林的房间,比想象中要轻松熟练得多。
打开抽屉,吹风机果然安静地躺在里面,正要拿起,旁边一个柔软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的发圈。
脑子几乎是嗡的一声,警铃响起。
给乔柏林发圈这件事,当时也是一时兴起,记得那年国庆放假结束之际,还和他说过不要就还给她,但他说有用。
他有用......能有什么用。
将抽屉里的发圈一并拿出,浑然不知热意正在靠近,宁酒刚直起身,一具炽热而紧实的身体贴上她纤薄的后背,少年的手臂支在课桌两侧,像是随意一靠,却又巧妙地将她留在原地。
“我帮你吹吧。”
他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哑,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滚烫的掌心划过她右手腕时碰到一抹纤细的冰凉,才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问她。
“你的手链是新的?”
宁酒不相信他前几天没察觉到。
这条手链是她和高鹤昕李铭源去沪市游乐园玩的时候买的主题联名限量款,排到对他们的时候正好剩最后三条,李铭源为此还特意发了朋友圈庆祝他们好运,以后想做的事也能心想事成。
“嗯,”她感觉到他随意拨弄着她的发丝,一时不太确定他说这话的用意,想了下还是将刚拿到的发圈套在手腕上,盖住了那道细细的银光,“但我觉得,我也可以换别的戴戴。”
乔柏林:“比如?”
“比如这个发圈,”宁酒看着发圈表面细腻柔软的浅紫,随意开口,“戴在手上也挺随性挺好看的。”
“不要戴它出门,”吹风机的声音变小,她感觉乔柏林他在她后颈轻轻落下一吻,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很脏的。”
宁酒蹙了蹙眉,视线落在那圈光泽温润的丝绒上,下意识为它辩护。
“哪儿脏了?”
“我用它自卫过很多次。”
吹风机停的刹那,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宁酒从未想过他将话说得那样直白,语气竟然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咳嗽着挣扎要起身,却被他借力一捞,整个人直接坐在他贲张的大腿肌肉上。
“高三学习压力最大那会儿,我很想你,又不能和你面对面说话,很烦,几乎每天都要拿出来用一会儿,才能不那么难受。”
他手背上的疤痕微微擦过她腰侧,漾起一阵难以言语的酥麻触感,宁酒停下动作,耳垂传来他细碎黏腻的吮吻。
“宝宝。”
连带着声音也变得黏糊糊的。
“你有没有像我想你那样,想过我?”
乔柏林这人真是坏透了。宁酒想。
明明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了,还在那一边惺惺作态地撩拨她,一边揣着明白装糊涂,问
这些一目了然的问题。
如果真要像他那样,宁酒觉得自己大概也得拿走乔柏林什么贴身物品才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她还做不到他这样既无耻,又能堂而皇之地讲出来。
就在她思忖的片刻,那只指骨分明的手已经悄然越过红线,紧紧贴住她呼吸起伏的肌理,缓慢下移,按在小腹处——
“可以么。”
明明已经蓄势待发。
偏偏语气仍是那样的绅士温柔。
她向来最看不惯他这样一副故作姿态循循善诱的样子,可在今晚,又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今晚,只有她和他,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先感到凉意的,是腰侧的肌肤。只是皮肤刚与淌着凉意的肌肤接触,就被火热的掌骨按压,宁酒本就吃不住力,轻哼了一声,下一秒,她感到那股贴着大腿的温度愈发咄咄逼人,几乎让人无法忽视。
“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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