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是生时不同室,死后愿共穴,玄亦真觉得不符,便更改。
话语清浅,娓娓道来,像是授文传道的文士,可尹星满脑袋里都是容貌昳丽的玄亦真,根本听不进其它的文化课。
语落,玄亦真望向痴痴呆呆的尹星,抬手捏住她的脸,淡声唤:“疼吗?”
尹星回过心神的应:“有点疼。”
“那你还记得朕方才说什么了吗?”
“还记得一点点。”
玄亦真拭目以待的看着尹星,出声:“哪一点点?”
尹星面露娇憨,咧嘴笑道:“嘿嘿,誓言无欺,我明白的,亦真放心吧!”
语落,尹星吧唧的亲了下玄亦真脸颊,心猿意马,脸颊红扑扑的明显,想要她。
“你这么笨,没想很会理解精髓,那就奖励乖孩子吧。”玄亦真微愣的出声,掌心捧住投怀送抱的尹星,并没有拒绝她的亲昵,任由她伏首亲吻,予取予求。
诚然,无论什么祝语,玄亦真都只是希望尹星不要忘却对自己的誓言,辜负自己仅有的信任。
水声窸窣,宫殿深处温暖如春,而年初的夜里却很是寒冷,狂风肆虐,风雪交加。
可玄亦真却觉自己正被温润的热流包裹洗涤,润物无声,大抵就是如此吧。
宫灯摇曳,窗外飞雪堆积在翘角飞檐,徐徐堆积,日升日落之际,*缓慢消融成湿寒的雨水。
二月早春湿寒,像绵绵细针,透过肌肤深入骨髓。
国都间人们依旧裹着厚重衣物,药铺里却正是繁忙时候。
江云不会抓药,但可以守着炉灶煎药,偶尔还得检查小女孩的情况,一天下来,忙的脚步沾地。
于是一片咳嗽声中,自持身体康健的江云被迫灌苦汤,出声:“我觉得没必要喝药汤吧?”
柳慈看着江云明显厌恶药汤,监督她喝药,出声:“先喝些预防总是好事,你身子伤的有多重,自己没点数?”
一句话让江云鸦雀无声,只得拿出壮士断腕的气势灌下药汤,表示服从。
见此,柳慈才收起药碗,给江云喂了口果脯。
江云意外的尝到鲜甜的干果脯,眼露探究出声:“哪来的?”
近来,柳慈基本在药铺和住处忙碌,连买菜都是让菜农帮忙送来,按理没时间去买干果脯。
“从沿街吆喝叫卖的妇人买的果脯,小女孩挺喜欢,你不喜欢?”
“喜欢,挺好的味道。”
柳慈知道江云偏爱吃些酸的果脯,不过刚搬出江家时,两人手头拮据,后来江云也就没有这个习惯。
现在两人手里银钱不缺,柳慈本是想着给小女孩买些果脯,缓解她喝药汤的苦涩。
才记起江云以前喜欢吃这些小儿吃食,柳慈就多买了些。
江云尝着酸甜果脯,嬉笑的跟着柳慈进进出出,顿时也不觉累。
但小女孩的情况并不乐观,傍晚时分,药铺按理早该关门。
可柳慈却忙着给小女孩诊治施针,神情凝重,额旁渗着密汗。
江云也不敢打扰掌着灯,视线落在小女孩颈部涌动的蛊虫,看着都觉危险,更被提有多痛苦。
那传闻中的鬼凝秘籍,看来需要更花些力气去打听。
哪怕不为尹星的那位女帝妻子,也得抓紧救助小女孩的性命,护,蛊术之物,实在可怕骇人。
而此时此刻宫廷殿宇之内的尹星,同样面临着生死危险。
往日里服用药物只会亢奋的玄亦真,今夜里却出现明显的失常。
宫灯摇曳,尹星看着坐起身的玄亦真,神情木然的离榻,想唤又不敢唤。
于是尹星只得蹑手蹑脚跟着玄亦真行走幽深寂静的宫殿,担心她出事。
尹星暗自庆幸自己早就有意识安排殿内陈设,而且玄亦真试图也能记住所有的物件。
因为尹星能够清晰看见玄亦真在不掌灯的漆黑书室里,找到过年时每一片新祝愿的笺纸。
没有言语,也没有别的动作,玄亦真只是安静站在书室,像尊玉像。
很奇怪,但是尹星能感受到玄亦真的安宁,她没有恐惧害怕,像是沉浸在某种美好的场景。
许久,玄亦真踏步离开书室,尹星困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可她依旧很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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