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待尹星将梅枝安放妥当,掌心捧着茶盏暖手,视线望向忙碌正事的玄亦真,周身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肃,细细打量她那沉静好看的眉目。
奇怪,玄亦真平日里那么喜欢养花弄草,可是现在感觉对腊梅并不上心的样子。
“怎么?”玄亦真迎上灼灼目光缓声问。
“没什么,亦真这是在处理什么事?”尹星掩饰心虚的小口喝着茶水。
玄亦真将手中折书稍稍递近给尹星观看,出声:“万俟世家的一些琐事而已。”
尹星配合的探头看了眼,满头雾水疑惑道:“这些是字?”
“嗯,万俟世家的密文。”玄亦真平静的解释,视线落在尹星浸润茶色的唇,微微停顿。
“密文,那我是不是不该看啊。”说话间,尹星很是自觉的移开目光。
玄亦真将一封折书随意的放置案桌,抬手端起茶盏饮用缓解喉间干涩,淡然出声:“你看不懂。”
尹星沉默,竟然无法应答,只能安静的闭嘴喝茶。
不多时,屋内并没有再响起话语声,尹星见内里渐渐有些暗,便起身给玄亦真掌灯照明。
寂静处,尹星身形忙碌在周身跃动,像是散发甜香花蜜的勤劳蝴蝶,玄亦真视线不动声色的跟随她游离变化,晦暗难辨。
待屋内的光亮陆续越发清晰,尹星打算去找些笔墨来练字,总好过无所事事偷盯玄亦真。
没想,原本一直安静的玄亦真,忽然出声唤:“别动。”
“怎么?”尹星顺从的停顿动作,掌心捧着纸张,有些疑惑。
玄亦真起身,踏步走近,周身清香浮动,裙裳似浪翻涌,止步身前,却让尹星有些心慌意乱。
难道玄亦真突然有亲近的兴致吗?
可玄亦真只是抬手伸向尹星身后的衣袍,垂眸细细打量道:“你就没觉不适么?”
尹星木讷的顺着目光看到自己身后衣袍的一点鲜红,面热的嗫嚅道:“没感觉。”
这是什么,尹星当然再清楚不过。
原主身体一直病弱的很,所以数月来尹星每天都在喝玄亦真命人安排的药膳。
“春离,去备热水和月事带。”
“是。”
外间候命的女官春离心知章华公主癸水日期,因而有些意外,却还是听令。
随即玄亦真握住尹星捧住纸张的纤细手腕,另一手把纸张放置案旁,兀自牵着她往内室行进,平缓道:“你该更衣擦洗,可会用月事带?”
尹星听着玄亦真温柔缱绻的话语,脚步由她牵引行进,迟钝的回神应:“不会。”
烛火摇曳,屏风内室里寂静的只能听到细微水声,早已更换的衣袍搭在屏架,若隐若现间,其间身影暧昧不清。
“亦真,我自己可以的。”
“别动,谁让你先前还说不会用月事带?”
尹星眼睫微颤的看向身前的玄亦真,双腿微凉,心间忸怩的想要拒绝,却又担心会让她更觉生分,因而变成如今场景。
那温凉的指腹握着月事带的软绳缠绕于隐密肌肤间,动作细致又认真,尹星只觉自己又冷又热,备受煎熬。
“这月事带的系法并不复杂,你应该能看会的。”说话间,玄亦真视线焦灼的落在裸露粉嫩肌肤,待绳结交叠,呼吸微沉,指腹仿佛抚琴般的轻柔触碰肌肤,却又因感知到颤,而适可而止的收回动作,仿若无事发生的蜷缩指腹。
“嗯。”尹星面红耳赤的应声,没好意思去看玄亦真,自顾穿起亵裤,整理长袍,生怕自己会羞死在她眼前!
见此,玄亦真自顾将双手浸润干净水盆,想起成婚前宫廷女官给的图册,心知那处是用来蕴育子嗣。
所以常有女子初次行房会受伤出血的事。
不过因着女子之间没有那个必要,而尹星又一向怕疼,玄亦真并不会特意探究。
现下玄亦真看着自己留有修长指甲的指腹,不禁生出几分新奇,自顾拿起绣帕擦拭指腹水珠,神色归于平静道:“你这几日好好躺着休养,不要出去见风,以免受寒。”
于是,这日天刚入夜,尹星用膳沐浴就被安置躺在床榻,整个人有点恍惚。
玄亦真半卧坐在一旁看书,并没有更多的言语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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