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看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如果不是大理寺的案卷,尹星会觉得自己是在国都街头听人胡扯的鬼故事。
因着这两起案卷都像是意外导致的命案,所以并没有更多的审理文书。
很快,尹星把案卷放回原位,抬手倒着茶水,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这两起案件尹星没有亲眼看见,可夏侯绍的死,尹星看的清楚明白,他死的非常痛苦且诡异。
当时整个大殿没有人跟夏侯绍有过接触,宴会上又有许多宫卫,一切都很正常。
除却自己跟夏侯绍进金竹园,旁的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这么离奇的死法,背后之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尹星单手有些端不住茶盏,只得两只手捧住茶盏大口吞咽,暗想多喝水有益身体!
窗外斜阳低垂,渐渐有些阴凉,暮色时分,尹星回到庭院,眼见侍女备膳食,其中有鱼,避讳的出声:“我最近不太想吃鱼。”
“是。”侍女不解的命人撤下鱼碗。
夜幕低垂,尹星心绪不宁的用膳沐浴,而后盘坐在案桌写信。
尹星没有多提自己偷看案卷的事,不多时将信交给侍女。
水榭内变的有些安静,外面池面响起鱼儿扑通水声,尹星胆小的裹住薄毯,打算寻些书来摘抄,甚至都想向玄亦真借几本经书驱邪!
诚然,尹星脑袋里不相信世上有鬼,可心里仍旧害怕的紧。
正当尹星在书架找寻读物,忽然间瞥见被放在最高处的那本坏书,努力踮脚,抬手拿到图册。
尹星探头探脑左右观望,确认侍女们不会进入内里打扰,才捧着坏书坐回矮榻。
哪怕再次翻看,尹星依旧觉得这本图册绘制精细而雅致,视线望着其间亲昵姿态的女子,面颊发烫,莫名想起自己跟玄亦真亲近时的画面。
如果有旁观者视角的话,恐怕更加过分吧。
尹星趴在矮榻翻过图册,眼见越到后面越露骨,从外衣到中衣,最后连贴身小衣也渐渐没有,女子形态显露眼前,羞耻的抬手合上图册,脑袋罩住薄毯闷声念叨:“不行,这也太羞耻了。”
烛火摇曳,尹星迷迷糊糊的入睡。
没想梦里却出现朦胧的画中景象,而且玄亦真成为那衣带松垮的画中人,她的颀长体态若隐若现,窈窕而曼妙,清冷透着柔媚,远比画册绘制的更摄人心魂。
水榭外,不知觉间一轮薄日出头,尹星满面红扑扑的醒来,薄汗沾染发丝,湿润而黏腻,垂眸把坏书藏在矮榻软垫,匆匆去内室更衣洗漱。
待尹星踩着点进入大理寺,整个人还有点呼吸不稳,满心羞赧。
从廊道行进的尹星抬手扇风,远远望见江云柳慈两人,她们一道进验尸房,便以为查到什么案情。
当即,尹星迈步上前,正好想去问问关于两位准驸马尸检的事。
可尹星进入验尸房,才知这里应该称作院更合适。
眼见不少仵作进出各门,尹星却没有看到江云她们,倒是发现一些人手里捧着器具,隐隐带着些许黑紫色血肉,忽然有点想吐。
于是尹星打消念头果断离开验尸房,否则怕是今日早饭要白吃。
可直到午时,尹星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一味喝水,试图忘记血肉模糊的画面。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江云没有在午后来总库,但尹星现在也不敢去停尸房找她。
那位文静的柳慈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啊。
傍晚时分,尹星离开大理寺时就肚子饿的叫唤,便早早回到庭院打算吃饭。
谁料,玄亦真今日却来庭院,只见她手捧书卷,美目低垂,尽显娴静文雅仪态,尹星意外的唤:“亦真,你怎么……”
尹星满心的欢喜和话语,因发现玄亦真手中的坏书而戛然而止,视线望着矮榻软垫,满是不可置信!
糟糕,光顾着提防侍女们,反倒忘记来去自如的玄亦真。
“怎么不说话?”玄亦真美目幽静神色不明,指腹翻动图册发出窸窣声,淡然道。
“……”尹星完全看不懂玄亦真的心思,独自在坦白从宽和抗拒从严之间反复纠结。
这种坏书玄亦真难道就没看过嘛?!
半晌,尹星才结结巴巴的出声:“亦真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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