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的一声,鹿衿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一片空白。
原书里从未有过这段剧情,这崩坏的轨迹,已经偏得彻底失控了。
她僵在原地,指尖下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
椅子上的阮舒也猛地抬起头,嘴上的胶带挡住了她的惊呼,可那双蓝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这个人,竟是杀害鹿衿父母的凶手?
男人的枪口忽然移开,在阮舒头顶晃了晃,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头皮。
“当年你爸追我追得紧,”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般的怨恨,“我老婆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跟着我逃山路,一脚踩空掉下山崖…… 一尸两命啊!你说,我能不恨吗?”
他猛地踹向旁边的铁桶,铁皮相撞发出刺耳的巨响:“弄死你爸妈之后,我躲在深山老林里像条狗,吃树皮啃草根好几天,我惨不惨?!”
“你做违法犯罪的事,” 鹿衿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决绝,“我爸爸追捕你,天经地义。你,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起来,枪口狠狠戳向阮舒的太阳穴,“那你知不知道你爸为什么追我?!因为我弄了一些药......一些能让人疯的药!”
仓库里瞬间死寂。
阮舒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嘴里发出 “呜呜” 的挣扎声,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男人看着两人的反应,笑得越发癫狂,枪口在鹿衿和阮舒之间来回晃动:“有意思吧?自己老婆的亲妈,间接害得自己爸妈被人报复杀害……”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像在欣赏一场精心设计的悲剧,“姓鹿的,你现在什么感觉?”
空气仿佛凝固了,灰尘在从屋顶漏下的微光里漂浮,每一粒都透着窒息的沉重。
鹿衿盯着男人那张扭曲的脸,又看向椅子上满眼惊痛的阮舒,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还真是狗血到极致的剧本啊!
又是狂虐小鹿的77章啊(我也很心痛但是没办法)
鹿衿盯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像淬了冰的刀,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仓库里的空气像灌了铅,压得人胸口发闷。
男人见她毫无反应,脸上的狞笑淡了些,反而涌起一股被冒犯的烦躁。
他用枪口戳了戳阮舒的肩膀,看着鹿衿,语气越发阴毒:“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这淡定的样子,可真扫我的兴。”
他转头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阮舒,舔了舔嘴角,眼里闪着浑浊的光:“不过嘛,这位阮大小姐细皮嫩肉的,看着就让人有兴致。”
他故意顿了顿,声音压低,像毒蛇吐信,“你说,我要是当着你的面,把她给标记了,会不会更有意思?”
话音刚落,他一把扯掉阮舒嘴上的胶带,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撕裂她的皮肤。
“总憋着不出声,多没趣。” 他盯着阮舒红肿的脸颊,笑得不怀好意,“大小姐,要不试试我?我可比这种不懂情调的小 alpha 强多了。”
阮舒的嘴角扯出一抹嗤笑,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男人,一字一句,冷得像冰碴子:“她是我的 alpha。”
顿了顿,她的目光转向鹿衿,那双蓝眼睛里竟闪过一丝灼热的笃定:“她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
鹿衿的心猛地一颤。
原来不是很一般吗......
不等她细想,“啪” 的一声脆响炸开。
男人狠狠一巴掌扇在阮舒脸上。
阮舒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几乎是同一时间,鹿衿的手腕极快地一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微型手枪,枪口稳稳对准男人的胸口。
而男人反应也极快,枪口瞬间调转,死死抵住了阮舒的太阳穴。
“怎么,这就心疼了?忍不住了?” 男人喘着粗气,脸上又惊又怒,却还带着病态的兴奋。
鹿衿没理他,只是缓缓扣下保险,“咔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她的眼神淬着冰,带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
男人眼里的笑终于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你疯了?你不想要她的命了?”
鹿衿的手指稳稳搭在扳机上,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她的母亲间接害死了我的父母。”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阮舒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地重复:“你觉得,我还会在意她的死活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阮舒怔怔地看着鹿衿,那双总是清亮的蓝眼睛,此刻像蒙了层灰雾,一点点暗下去。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握着枪的手,果然微微抖了一下。
他显然没料到鹿衿会如此决绝,更没料到这层恩怨会成为她的 “武器”。
那瞬间的迟疑,像裂缝里漏出的光,被鹿衿精准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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