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说:是的,但她没有恶意,我也有跟她解释。
赵持筠问:那岂不是,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睡在一处?
当然!
说完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原来这样。
赵持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预备如何封口?
明知她没有那个意思,但甘浔心早就脏了,甘浔俗俗地想吻她,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她今晚一直有亲吻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出趟门撞邪了。
也有可能赵持筠离她太近了,姿态语气又这么亲昵,潜意识里的她觉得,她们已经是可以亲密的关系了。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明天事情办完,给你做大餐?
又是吃,甘浔,你当我眼里只有吃?
甘浔刚想说不是,她就又开口了,不如,你再抱我一下吧。
什么?
甘浔这时候就已经在想了,别是自己早就睡着了,从赵持筠敲门开始就全是她在做梦了。
这个梦完全失控,走向越来越不对。
赵持筠诚实道:今日你在楼道里抱我,说沾佛气,我虽不解,却很喜欢。
还要不要沾了?
甘浔的怀抱给她一种安定的感觉,尤其现在屋外雨又大起来,甘浔靠在墙角里,看上去没有一点危险。
她穿着一套蓝色竖条纹睡衣,看人时总是很专注温柔。
甘浔怪不好意思的,终于忍不住问:你们古代人都这么坦诚吗?
不过是我想得透彻,及时行乐是个好词,你不愿意?
甘浔说:我有点害怕。
赵持筠一慌,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又正色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如何,这可是你的床榻。
我也跟你坦白,我今晚喝酒了,可能有点不对劲,我怕抱了你以后,要做一些坏事。
什么事呢?
比如,亲你一下。
甘浔故作轻松:那就吓着你了。
不会的。原来你是怕酒后受我影响,做糊涂事。
赵持筠若有所思,然后躺下来。
她跟甘浔直接的间距没有了,两人几乎挨着躺在一起。
甘浔以为赵持筠要放弃了,巨大的失落感将她揪起来,要不要这么装啊,人家都说了可以抱一下。
她立刻展臂,轻轻搭在赵持筠腹部。赵持筠翻过身,与甘浔相拥。
甘浔不再从被子里闻她的味道,她就在这。
雷声隐隐,一声又一声。
甘浔地理学的很差,她不知道台风是怎么起来的,蝴蝶效应吗,还是造物主的随机分配。
嫌大家的日子过得太平静,所以邮来一份惊涛骇浪,搅和得夜晚也不得清净。
赵持筠的呼吸就在她脸上,紧贴着她,睡裙下的腿也搭在她的腿上。
皮肤与皮肤相触,连灵魂也躁动起来。
在床上拥抱过的都知道,当躺着面对面,若想抱得紧密一点,那就很难让自己的唇不碰到对方物理层面的难。
甘浔很尽量了。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容器,随着感受赵持筠的温度,感受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地满起来,不再空荡荡地被放置在远处。
她喜欢拥抱,赵持筠也喜欢。
她们都不敢动,不知道抱了有多久。
当甘浔彻底平复下来,克制住亲吻的想法,想好好睡觉时,听到了赵持筠均匀的呼吸声。
她反应过来,笑了笑,然后很小心很小心地,在赵持筠被头发遮住的那一角额头上吻了吻。
她还是想吻,又不好非礼人家,这是折中的办法。
甘浔在陌生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里,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闹钟响起,两个人是同一时刻醒来的。
她们既没有像昨晚一开始那样,中间空出半个人距离,也没有像昨晚最后那样,抱在一起睡。
她们都不适应跟人家贴在一起睡,所以睡着后就自动分开了。
甘浔说:早上好啊。
赵持筠睡醒还有点懵,看了看她,冷冷淡淡的,又变成那个高不可攀的郡主。
哪怕昨晚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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