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臣冤枉!”魏兰匍匐于雪地。
这么简单的道理在场的人精当然明白,但这也不代表魏氏就无辜,马奴没拉住马,事后又试图逃跑,结果被灭口,这又该怎么解释?
陈炀袖手冷哼:“就怕是贼喊捉贼。”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同时也让魏兰对陈炀的恨意更盛。
赢嫽屈指敲了几下膝盖,没理喊冤的魏兰,而是问曲元:“死了?怎么死的?”
“一剑封喉。”
“现场有无打斗的痕迹?”
“并无。”曲元观察的很细致,确定是没有。
“也无其他外伤?”
“是。”
“继续查。”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国君府就有人想借机生事,不管是冲她还是冲李华殊都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她不想与人为敌,更不想为难谁,但是舞到她面前来就不礼貌了。
她冷眼看地上的魏兰,什么都没说。
无不无辜要等查了才知道。
待外面的混乱平息,李华殊才松开握紧的小连弩。
赢嫽覆上她青筋绷起的手背,就在刚刚,李华殊下意识挡在了她前面,防备有人对她不利。
那一刻她的心情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很想对李华殊说没事,自己也会点拳脚功夫,没多少人能在她这儿讨到便宜,可当时这些话都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她将李华殊搂进怀里用力抱住,发酸的鼻子催着眼泪往下掉,她哽咽着嘟嚷:“傻瓜……”
李华殊愣愣的被她抱着,也听到了她的哭音。
赢嫽也不是矫情的人,肉麻了下就停住了,不过没放开李华殊,依旧是抱着的。
“你给我听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先保护好自己,要是再像刚才那样挡在我面前,我可是要生气的,我生起气来很可怕。”
李华殊窝在她怀里觉得很安心,闭眼嗯了一声。
至于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也只有老天知道。
其实刚才李华殊也没有想那么多,察觉到危险了她就下意识挡在赢嫽面前。
也正因为她这种下意识才让赢嫽心里更不是滋味,李华殊身怀六甲,双腿又行动不便,筋骨也伤着了,那把小连弩能有多大威力,就敢这么挡在她前面,真是不要命了,她都要被吓死了,心跳都停了。
窗子和车帘都遮上了,血狼卫更是将车架团团护住,所有人都不得靠近,赢嫽在里面抱着李华殊平复自己快停的心跳,完全不理外面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远处的赵国公卿担心会牵连到自己,一个个都急到不行,绞尽脑汁想对策。
唯有赵景悠闲看戏。
心腹低声道:“女公子就不担心这事会被按到我们头上?”
赵景喝尽杯中热茶,心情出奇的好。
“我倒觉得这是好事,看来晋国内部也乱得很呐,乱了好啊,乱了我们才有机会。”
这件事不是赵国的手笔,但她还是很感谢幕后之人,日后有机会定要当面致谢。
发生这样的事,赢嫽也无心再继续留在校场鼓舞士气,先带着李华殊回了国君府。
她今天都不打算再见任何人,只想在破山居陪李华殊看看兵书说说话,偏偏赵景那行人又想见她,她烦得很,随便找了个油头就将人打发了。
“本来就不顺,再看到那一身白,更不吉利。”
她以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一朝穿越她都快变成神棍了,边往回走边嘟嚷。
破山居里暖烘烘的,她一进门就脱了披风跑进套阁,侍女想阻止都来不及。
“君上,主子在换……”
李华殊坐在床上换衣,听到动静本想将小衣拉上,拽到肩胛处了又停下来。
万事不知的赢嫽就这样一头撞进来。
别看她现在和李华殊同床共枕,可她连李华殊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没有看过,平时睡觉也都是穿着小睡衣的,李华殊沐浴的时候她也只负责将人抱过去,接着就被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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