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坐在她床边,用那双总是带笑的好莱坞妖姬的眼睛盯着她,然后说:
“我亲爱的小科学家,你怕梦见我吗?”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服用这个药的夜晚。
在梦中,她看到了无数个平行宇宙的自己……有的依然在组织中工作,有的早已死去,有的过着平凡的生活。
但最让她心跳加速的,是那个与贝尔摩德并肩作战的自己,两人之间那种,危险又亲密的关系,既是对手又是……恋人。
“这只是大脑的模拟,不是真实的。”灰原提醒自己,但心跳,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细细想来,如果逻各斯之钥真的能模拟无限可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或许,贝尔摩德对她的感情,并非纯粹的敌意?
这个念头,让灰原的心跳加速了。
她回到床边,那粒紫色胶囊在她的指间滚动,如同一个小小的宇宙,装着各种组合。
今晚的梦,希望不会太……生动叭。
贝尔摩德那家伙,倒挺适合做个对照实验的。如果梦见她……会是怎样的画面?
是组织会议室?酒吧调情?还是……另一个,从未敢想象的关系?
这个念头,让灰原,恐惧又期待。
“智商越高,得到的效果越好,”她轻轻地自言自语,“那么,她如果服用了这个药,会梦到什么?会梦到我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至少,现在还没有。
但也许,有一天,她会找到答案。解锁那些被自己锁起来的真相。
那些现在的她,不敢承认的,却又无法否认的真相。
贝尔摩德……那个总是带着谜般微笑的女人。灰原不止一次在心中承认,贝尔摩德的智商和洞察力让她感到压力。
“或许……我该试试给她一颗。”灰原眯了眯眼,笑了。
不过,她得先找到一个方法,能够真实完整地,记录下其他服药者的梦境才可以。
她知道,这种想法,危险鲁莽。但,让她心跳加速。
大概算是,高智商人群的风险偏好和好奇心吧。灰原歪了歪头,笑了。
也许,在今晚的梦中,她能享受这个危险的游戏。
在理性的边缘,在逻辑与情感的交界处,或许她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那一张精致妖娆的脸庞,那双碧蓝色的眼睛。
逻各斯之钥。理性的钥匙。但有些时候,也可以是情感的钥匙。
窗外,雪落无声,像是天地间,唯一还愿意轻声细语的东西。
灰原坐在床头,手边的笔记本,翻开一页又一页。
指尖触及那些熟悉的手写公式,她盯着笔记本,脑海中,浮现了羽田浩司的案卷照片。
她亲自确认过名单。每一个服药者,无一生还。
除了贝尔摩德。如果她,可以算是服药者的话。
北路墨斗,是组织所知,唯一的例外。
或者说,是甚么偏差。
“她为什么还活着?”
灰原闭上眼睛,再次在脑海中,梳理起关于a药的线索。分子式,在她脑海中如同活物般游动,重组,分解,再重组。
她能感觉到答案就在那里,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据组织所知,所有服用这药的人,包括羽田浩司在内,都死了。冰冷的数据,失败的实验记录,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资料上的冰冷数字。
羽田浩司,一个与组织看似毫无瓜葛的局外人,为何会服了这药?其中,藏着怎样的秘密?灰原紧蹙眉头。
还有贝尔摩德……她真的只是“永葆青春”吗?还是说,她也在为此,付着不为人知的代价?
宫野志保时期的她,就想过无数次。贝尔摩德的dna链,一定有某种特异点,或者……是她服药时的心理状态,激活了某种应激机制?可能性太多,变量太杂,几乎无法验证。
她对贝尔摩德,倒是的的确确,有学术生理性上的好奇。
作为科学家,纯理性而言,她很想看看那好莱坞妖姬的dna,有什么特别之处。
贝尔摩德,那个永远笑得迷人诱惑的女人,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换来永远青春的容颜?
嗯,对她而言,要弄到手贝尔摩德的dna,倒也不是很难……吧?(突然变色.jpg)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贝尔摩德靠近她时的姿态。
记忆中,她,雪莉,一如既往地在实验*室,穿着白大褂,低头处理样本。
贝尔摩德悄无声息地走近,从背后贴近,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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