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孤僻。
凌慎以跟着他去了房间,这栋楼里仆从很多,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可见得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虽然人多,还是空荡荡的,只有易子胥一个人住。
高载希为他开门:“这栋楼里任何地方少爷都可以去,但是易先生在他的房间工作,最好还是不要打扰。有任何需要,按铃叫我就好。”说完指了指墙壁上的按钮。
凌慎以点点头:“我知道了。”
房间窗明几净,简约的风格让凌慎以很满意,同时那简单的色调和线条,让人不禁感慨不亏是易子胥那个死板性冷淡会选的风格。
易子胥冷的像一块冰,把自己生活的地方修的像隔绝人世的城堡。
凌慎以回忆起韩沐今天的话,越发觉得易子胥孤寂冷僻,像是要切断所有与人的联系。
到了书房,看到桌上一沓财经资料,凌慎以挠了挠头: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还有功夫关心易子胥?
他拿起笔,奋笔疾书起来。
阁楼里,易子胥靠着办公椅,端起一杯热茶:“他睡了吗?”
这栋楼所有地方的监控都是开的,唯独凌慎以那一间屋子的关闭着。易子胥原本不是为人着想的人,却偏生不想用监控仆从那样的方式对待这个好看的男孩子。
高载希摇头:“还在学习呢。”
第7章 暗中帮忙
寂静的走道中空无一人,轮椅缓慢移动,拉出长长的暗影,进了凌慎以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寂静,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凌慎以趴在灯光下,毫无防备的睡眼展露无遗,呼吸平稳又均匀。
似乎梦到了很温馨的场景,他的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
易子胥漆黑深邃的双眸在暗夜里注视着凌慎以,轻轻从他手边抽出一张打印着资料的白纸。
凌慎以很用功,重要的公式甚至都用本子专门誊抄了下来,可惜没找到重点,事倍功半。
易子胥从上衣口袋取下自己专用的钢笔,在白纸上流畅地写下一些要点。
钢笔坚硬的笔头透过薄薄的纸张碰撞着桌子,发出摩擦的声音。
凌慎以在睡梦中微微皱了下眉。
易子胥凝望了他一瞬,又拿了本书垫在自己的膝盖上,离开桌子写完了剩下的部分。
刺耳的声音不在了,凌慎以惬意地挪了挪脑袋,舒展了眉头。
易子胥将那张纸条重新插回纸张中,却没有马上离开。
他端详起了凌慎以那张精致的脸,台灯的光圈投射在他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像是纯洁的婴孩。
睡着了的凌慎以是完全放松的,不像白天面对易子胥的时候,警惕得像一只刺猬。
易子胥想起自己也曾有这样拼命努力的年少时光,作为易家的继承人,他被迫成长,有了超越同龄人的忍性和自制力,方能独当一面。
虽然现在……
易子胥抬起手,马上要覆上凌慎以那细碎柔软的头发,却停了下来,悬在空中。
他寡情的眸子里光华流转,终是收回了手,细长的手指摩挲了几下掌心,出了房门。
凌慎以醒的时候已经午夜,又翻看了桌子表面放着的几张资料,才看到易子胥留下的字条。
言简意赅,却字字切中凌慎以的薄弱点。
凌慎以将那雪白的纸片对着台灯端详,易子胥意大利斜体的字迹仿若最绝美的艺术品,在光影中分外夺目。纸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凌慎以忽然想起易子胥白玫瑰花瓣般的苍白的肌肤也是这般透明。
凌慎以忽然起身,鬼迷心窍般往易子胥的房间走去,看到那缝隙中透出的灯光,却停下了脚步。
房间里,易子胥看着监控中站立在走廊的凌慎以,等着他推门而入。
十分钟过去,凌慎以却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高载希走向了他,凌慎以才挪动了半分。
高载希关切地问道:“慎以少爷,有什么事吗?”
凌慎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是想第一时间给他道个谢,又怕他睡了。走了过来,发现易子胥没睡,反而依旧不敢去见他。
凌慎以只好道:“没什么事,明天早上说也行。”
高载希笑笑:“嗯,易先生说明天要和您一起吃早餐。”
凌慎以惊讶道:“易先生不是从来不喜欢和人一起吃饭吗?”
高载希摇摇头宽慰道:“慎以少爷不是别人,是要和易先生共度一生的人。”
凌慎以心里有些欣喜,看来易子胥相信了他,对他的态度正在慢慢好转。不仅暗地里帮他划了重点,还愿意破例和他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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