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事实而已。”他轻轻握住手腕,语气坦荡自然极了:“况且也没拿喇叭喊。”
“你还想喇叭喊!”林听晚瞬间炸毛了,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干脆去机场广播站喊呢。”
“你如果能接受,也行。”
林听晚气恼地瞪他一眼,小声嘀咕“我才不喜欢”,拉着行李箱就往机场外面走。
谢见淮跟上去,声音低沉而肯定:“你的反应是喜欢的。”
她什么反应?她已经喝醉酒了,身体全都由他掌控,他力气那么大,不声不响也不停,自己被弄得几次差点撞到玻璃上,明明是很疼的。
林听晚忍住再反驳的冲动,不想在机场和他有一句没一句讨论喜不喜欢的问题,埋着脑袋加快脚步,几乎要小跑起来。
谢见淮不紧不慢地跟在身边,接过行李箱,顺势牵住手道:“又跑。”
她动了动,挣脱不开手,只能嘴硬:“我这是走路。”
谢见淮低笑了声,轻轻捏着她的指尖问:“为什么突然跑回来?”
当然是害怕被复盘昨晚的事情啊,那些喝醉酒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林听晚强装镇定,回得理所当然:“北京的工作拍完了,所以回家。”
“回家不告诉我?”他追问,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
“忘记了。”她试图蒙混过关。
“年纪没有超过二十五,忘性倒不小。”谢见淮的声音很平静,却字字清晰:“我都没有忘记。”
林听晚听出来了话里的深意,脑袋埋得更低了,在心里怨着机场怎么这么大,走半天都走不到停车场。
谢见淮退房后赶到另一个机场,选的是相近的航班,没有带行李省去不少时间,怕在机场抓不到人,提前安排了司机在停车场等着。
他们坐上车后,林听晚先是松了口气,总算是离开公众场合,不用担心他突然口出狂言了。
“海湾小区。”谢见淮报了家里的地址。
“等等。”林听晚下意识出声给打断。
见他投来目光,她看了眼又迅速移开,既然已经被捉到,倒是没必要再跑回自己别墅里躲着,但如果谢见淮也回海湾小区,他们岂不是今晚又要同床共枕?
想到这里,林听晚瞬间绷紧神经,小声问:“那个......你今晚也回去住嘛?”
她发誓不是不愿意让他回家,也不是不想跟他做,只是今晚真的不行,身体和心理都不行,她没有从昨晚的事情中缓过来。
谢见淮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回答这句话,她低着脑袋也不再吭声,沉默地回到海湾小区。
轿车停在大门口,他淡淡道:“下车。”
林听晚正想侧身推门,手腕被熟悉的手握住,紧接着就看见前面的司机下车了,车门关上的轻响在寂静的车里显得格外清晰。
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他们,谢见淮转过脑袋,目光沉静:“我们谈谈。”
林听晚明白是要来复盘了,清清嗓子,尽量保持着淡定:“谈什么?”
“昨晚的事情。”
“我昨晚喝醉了!”她脱口而出。
谢见淮微微倾身,嗓音低沉:“所以,你是不打算对昨晚的事情负责?”
林听晚反应了一下这句话,才意识到真的没有听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过去:“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谁对谁负责?
是谁差点被做晕过去?
是谁被折腾得醒来时浑身酸软无力?
直到现在她的腿心都能感觉到不适,而罪魁祸首竟然在这里颠倒黑白!
“昨晚既不是我动,也不是我在上面,我要对你负什么责?我连指甲都给剪短了,在你身上都没有留抓痕!”林听晚口不择言地反驳着他的话,气得顾不上害羞和尴尬。
她急促地喘了口气,不等他回应又接着控诉:“虽然我怀疑你吃药是不对,可我当时喝醉了没有意识啊,而且你以吃药的借口让我忍着,后来撕了不下三个避孕套,就算生气我也以身抵债了,现在总该气消了吧?”
谢见淮安静听完她的两段话,轻声回道:“只有三个。”
“怎么呢?”林听晚的背都挺直了,忽然特别的有底气:“你的意思是三个没有让你消气,所以非要我对你负责?”
“这个今后再谈。”他语气平淡,但言外之意是确实没消气,今后有空再算这笔账。
林听晚抱着手臂等他后面的话,谢见淮轻描淡写地提醒:“昨晚的开始,是你让我帮忙脱衣服和洗澡。”
她听到这句话,神色稍微变了变,他继续道:“后来洗澡的时候,你夸我身材好,说想摸腹肌,让我脱掉。”
林听晚的双手慢慢放下去了,他不紧不慢地接着道:“脱衣服不够,裤子也让脱掉,主动伸手握住它,问我该怎么办。”
她的背也挺不直了,偏过脑袋不敢再与他对视,谢见淮语气依旧平静:“撒娇叫我老公,说你很舒服,很喜欢......”
“啊啊啊!”林听晚实在忍不住,满脸通红地捂住他嘴巴,解释着:“都是酒的问题!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意外,全都是意外而已!”
她慌乱的眼神里满是恼羞与气急败坏,极力否定着昨晚热情大胆的自己。
谢见淮没有拉开手,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微微张了唇,温热的气息拂过手心,触感太过清晰,她像是被烫到般连忙收回手。
“意外。”他慢条斯理地重复这个词,语气听不出来情绪:“你想用这两个字,把昨晚的一切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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