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房间,就是一股花香迎面扑来,乌珩把包放到门边的桌子上,打开灯,粗粗扫了一圈房间,宽敞且明丽,窗外便是江景……贵有贵的道理。
“我们汉州发展得这么好啦?”林梦之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那你别说,宁必真说不定还真有两把刷子。”
雪智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他把人当刷子用,那刷子自然多得是。”
“洗澡换衣服,我们等会出去吃饭。”谢崇宜拍拍乌珩的后腰,把人搂着推进了洗手间。
“那我们呢?”林梦之坐起来。
“一起。”谢崇宜说。
房间里安静下来,谢崇宜慢悠悠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床头柜的位置停下,他弯下腰,将电话拎在手里,试着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声音不算清楚,但却接通了。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谢崇宜:“有什么值得推荐的餐厅吗?”
见谢崇宜成功跟电话那头说起话来了,林梦之瞪大眼睛,他翻下床,跑过去,贴着谢崇宜。
电话挂断后,林梦之好奇地问谢崇宜,“还能通电话?那这电话能不能直接拨到其他地方?”
“多半不可以。”谢崇宜说。
乌珩只洗澡,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换下了更适合赶路的冲锋衣,穿着一件杏色毛衣和白色牛仔裤出来,清瘦得像片薄薄的杏干,看起来更是和凶残的植物共生体毫无干系。
“什么时候去吃饭?”他一出现,第一句话便是问吃的。
谢崇宜看他入了迷,到他问话完了,才回神,他捕着尾音,“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吃饭?”
“随时。”
其他人也都麻溜了换下了脏衣裳,扔进了酒店的洗衣机,浩浩荡荡地往前台给的餐厅地址赶去。
餐厅位于a区江边一栋楼层最高的商务楼,对面便是雾气缭绕的江面,路边一排柳树生长到了六七层楼高,树下的公园,一群和水牛差不多大的泰迪正在欢快地追来跑去。
一行车队在这时候路过,挡住了蜀葵注视着那几只泰迪的视线。
“热烈庆祝沈渺先生二十八岁生辰!”
“祝沈渺先生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卡车的横幅上这样写着,车厢里是满满当当的大朵白玫瑰,挨挨挤挤的玫瑰花不见丁点绿叶,中间那辆卡车,则拖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德文猫。
乌珩牵着狗,目光跟着车队移动。
“我去这沈渺到底是什么人啊?”窦露站在路边,“打从一进汉州,就哪里都是他!”
“沈渺你们都不知道?各位不是咱们基地里的人吧?”
车队已经走远,众人回头朝出声的人望去,是大楼门口的保安,甚至还是一身西装加皮鞋。
“你知道?你跟我们说说呗。”薛屺走过去。
“我当然得跟你们说一说了,免得你们冲撞了这主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听着怪怪的。
但现在不是追究细节的时候。
“你说说呗。”窦露说。
保安看着年轻,气质虽然吊儿郎当但多亏脸清秀,怎么看也不惹人讨厌,他说道了起来。
“这沈渺啊,以前是红得发紫的话剧演员,靠着出色的专业能力获得奖项无数,沈先生性子平和好静,没有架子,爱吃甜食,不喜欢下雨天,最害怕的就是狗,最喜欢的是猫,最喜欢的话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就是白玫瑰。”
薛屺越听越糊涂,“你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跟你们说沈先生啊,”保安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表情,“咱们汉州基地的每个人,都得牢记沈先生喜恶,毕竟随时都会有人抽查。”
“啊???”
乌珩和谢崇宜对视一眼。
“几个土包子,孤陋寡闻了不是,”保安冷哼一声,“沈先生是咱们宁皇的爱人,虽然沈先生没有异能,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可宁皇真是爱沈先生爱到了骨子里,可以说,在咱们基地,沈先生高于一切。”
“哇……哦……”
“抽查是要做什么?”薛屺问。
“不合格就逐出基地。”
年轻的保安说完之后,指着眼前少年手中那条狗,说道:“这条细狗你们最好把它藏起来,不要让沈先生或者我们宁皇看见,否则绝对难逃一死。”
“不过你们爱藏不藏,我只是好心建议,毕竟善言难劝该死的狗。”
“多谢提醒。”谢崇宜接走乌珩手中的牵引绳,“进去吧。”
一群人走进大楼大厅,愣是一口气把全部人一个不落地强塞进了电梯。
“我有点难受。”林梦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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