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注视一个震惊一个疑惑,太有存在感,莫榭朝上看,两个少年加一只鸟还有一排藤,齐刷刷缩了回去。
“莫先生这么厉害?”林梦之喘着粗气,“谢崇宜有这么厉害吗?”
“班长只是受伤了。”乌珩奇异地觉得这话刺耳,“不要拿其他人和他比。”
“而且,”乌珩坐回到椅子里,“莫榭之前给我感觉没有这么厉害。”
林梦之说莫榭背地里一定是在修炼邪术。
有了莫榭的出现,劳累一夜的大部分人终于得以喘口气、松口气,后勤烧火赶制出了热气腾腾的大锅饭和大盆大盆的凉拌菜以及解暑降热的草药凉茶,一夜没睡的人更是直接席地而眠。
空气中的水汽几乎全部来自于丧尸体内腥臭的体.液,每个人都携带着一身臭气进进出出,在战斗中死去的守卫,整齐地在基地内空地处摆放了好几排。
乌珩在腰间绑了一只守卫给了专门用来装能量核的麻袋,他不停弯腰,从乌鸫尸体里剥出一颗颗新鲜的心脏,一边往麻袋里装,一边捧在手中啃。
麻袋的底部被浸红,汇集到两角,不停下滴。
别人都是在捡能量核,只有少年在全神贯注掏心掏肺。
“他一直这样吗?”生姜抱着手臂,站在谢崇宜身后,目光却投向穿梭在成片乌鸫尸体之中的乌珩。
谢崇宜坐在一张板凳上,闭着眼睛,陈孟蹲在他面前给他做着治疗,闻言,他动了动唇,“谁?”
“你那个小同学,乌珩。”
谢崇宜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圈,视线定位到乌珩背影上,他顿了一下,轻笑一声,“管你什么事?”
“你们要一起去京州?”
谢崇宜慢悠悠闭上眼,“当然。”
“你了解他吗?”
“不了解。”
生姜哈了一声,“不了解你还把人当心肝护?”
“又不冲突,只有择偶才需要先了解,后抉择。”谢崇宜淡淡道。
生姜又“哦?”,他不认为自己的直觉出了偏差,于是他道:“你不是在择偶?”
“不是,”谢崇宜轻描淡写,“我已经喜欢上他了,现在谈了不了解,已经晚了。”
虽然熟知谢崇宜的性格,但几年没见,对方是否有所变化,生姜和吴典一直也拿不准,不过,现在看来,性格明显是一点没变。
“那你跟他说了?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同性恋。”生姜故意一停,又接着道,“也不像异性恋。”
“他知道我是同性恋,我之前跟他说过。”
“他呢?”
谢崇宜没说话,生姜便知道答案了。
过了良久,乌珩拎着沉重的麻袋转身,不经意间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谢崇宜启唇道:“他可以是。”
并非谢崇宜自信过头,而是乌珩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享乐主义者,伦理道德绝对无法使他抛弃愉快忍受不快,在现在,法律甚至都不能造成阻碍。
他会让乌珩爽。
这份他带给乌珩的快乐独一无二,乌珩在其他人身上都不可能找得到,不管是女性还是其他男的。
只要人类无法战胜食欲、爱与性,那他在乌珩那里就是不可超越的。
此时,陈孟的手掌不知不觉已经伸到了谢崇宜的面庞前方。
好臭。
谢崇宜睁开眼睛。
陈孟被吓了一跳,他忙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继续调理着谢崇宜体内混乱不安的气息。
陈孟虽然表面上没有对病人的“悄悄话”表露出任何的关注,实则心底已经翻江倒海,难怪网上都说当医生能知道很多了不得的八卦!!!他这不就赶上了!
但他有医德,他不会把病人的隐私往外说。
天亮起来了,温度随之升起,未来得及清理的尸体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尸潮还在一阵一阵往黑雾之中挤,基地内的诱人食物香气令它们难以拒绝。
零散的变异鸟类和动物从林中跑了出来,蹲在基地外大口啃食撕咬。
基地内的外城,休息站内。
中年女人被拉到了谢崇宜面前,她放声大叫,“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莫榭在她面前蹲下来,捂住口鼻,回头问吴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污染源,”吴典毫不吝啬分享已知的消息,他扫视众人,“你们也可以理解为这场灾难中的能量杂质。”
“能量杂质不像能量核,能给人类提供能量,它存在于各地各处,就是为了在某一刻突然引起污染、暴乱,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彻底清除它的办法。”
乌珩盘腿坐在角落里,他托腮静静聆听着,脑海里却是不久前,在美莉镇的旅馆,虞美人不小心碰到那股自谢崇宜伤口中流淌而出的黑色液体。
虞美人断裂,被污染到的部分也碎成了块状物,失去生命力,好像也并不是无法彻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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