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森拿掉她手里的棉签,扔进桌边的垃圾桶里,握住季瓷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一个男人,护不住自己女人,叫无能;不护着自己女人,叫无耻。”
靳森冲她眨眨眼:“懂吗?”
季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懂还是不该。
她只知道,自己的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点唇瓣又软又热,靳森的嘴唇没那么红,甚至有些干涩,像被太阳炙烤过干涸的河床,带着灼灼高温。
而消失的水流却聚在靳森的眼睛里,在眼瞳中泛出温柔而明亮的光泽。
他笑着,继续说:“我两边都不沾吧?”
两人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靳森回车里把馄饨抱了过来。
小家伙在车里简直要翻天,一个猛扎跳进季瓷的怀里时爪子上还残留着可疑的卫生纸碎片。它像是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偎着季瓷喵喵叫了好一会儿才乖下来。
“都说儿子亲妈,真没错,回头把它蛋蛋剌了。”
季瓷瞪大眼睛看向他:“虽然你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两句放在一起是不是还是有点太奇怪了?”
靳森挑了下眉:“那你给它找个媳妇吧。”
季瓷:“……”
她低头看馄饨,靳森靠过来,搓了下它的猫脑袋。
两人的肩膀抵在一起,手臂也贴着,其实这个距离远远超过了季瓷认为的异性安全社交距离,甚至靳森伸手过来摸猫,就在她的胸前,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
不对,他们应该不一样。
季瓷偏头看向靳森,认真询问:“我们是在交往吗?”
靳森的动作一顿,视线从猫脑袋上挪到季瓷的脸上。
他们离得太近了,这个距离下他甚至可以看清季瓷纤长的睫毛,像冬天湖边立着的白杨,光秃秃的树干在蓝天的映衬下是黑色的,湖面洒着白云的倒影,她的眼里装着整面湖泊。
靳森开口,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去过一个地方,有片湖很美,叫腾格里因,翻译成汉语是‘天空’‘眼睛’的意思,当地年轻人叫它‘情人的眼睛’。”
季瓷认真听着这个故事,即便它和自己刚才问的问题似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当天晚上,我一战友借了个手机,裹着大棉袄在外面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回来冻得跟块冰一样,我们都笑他不会真和那片湖聊到半夜吧,他说那片湖很像他女朋友的眼睛。”
他说完,低头,用前额轻轻撞了一下季瓷的。
“也像你的眼睛。”
庄颜到地方的时候看见季瓷坐在沙发的最边角,整个人红得像只火烈鸟,手里还抱着个快被撸秃了的猫。
她走过去,问她为爱折腰的帅哥呢。
季瓷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跟她隔了老远的另一张沙发上,靳森站起身:“帅哥在这呢。”
庄颜转过身去,哦豁,是挺帅。
两人第一次见面,但都久闻大名。
一起吃了顿午饭,没了见面时的生疏,靳森和庄颜都是活泼的性格,很快就聊起来了。
季瓷抱着猫在他们之间十分茫然,特别是庄颜脱口一句“给我看看你俩的男女同款”。
她当时都快跳起来捂对方的嘴了,结果靳森一掏口袋,从善如流地掏出那串黑曜石贝壳手钏:“慢点看,我都舍不得戴。”
季瓷整个人呆坐在那里,石化了。
午饭后,两个姑娘暂时回了酒店的房间,这边没有猫包,也没猫砂,馄饨在酒店不方便,靳森强行把张牙舞爪的馄饨给带走了。
庄颜对季瓷比了个大拇指:“你这对象不错。”
季瓷咽了口唾沫,这才回过神来:“对象吗……他还没跟我告白呢。”
这回换庄颜愣了:“啥!他什么都没表示呢?那你怎么就要留在这了?还把他介绍给我?他要不是你对象凭啥跟我一起吃饭啊?”
季瓷看着庄颜沉默:“我……又做错事了?”
“我的天……”庄颜扶额,“你这个蠢女人。”
季瓷叹了口气。
庄颜原地转了一圈,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行李呢?”
季瓷迟疑道:“靳老板说给我带回去了。”
庄颜:“为什么给他?”
季瓷:“他怕我悄悄走了。”
庄颜彻底沉默了。
“我之前就觉得你被这个男人哄得五迷三道的,今日一见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看在他有几分姿色的份上,答应我,就算结局不理想,一定要睡完他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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