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出真知,唐轲信了,的确很解压。犹犹豫豫下针的话,葡萄会溜走,但如果趁其不备快速下针,将无师自通小李飞刀近战使用方法。
“哈哈哈真的哎!”唐轲两眼放光,左手虚空兜着葡萄下方,小心翼翼地运到傅裕嘴边,说:“我可以伺候你了,来吧,啊——”
傅裕眼底幽暗,几度怀疑她是故意的。
他张嘴含住葡萄,咬肌牵扯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唐轲不生产葡萄,她只是葡萄的搬运工。接连运了四五颗,傅裕两侧的腮帮子已满满当当。
“扛轲,你见过豌豆射手吗?”他讲话口齿不清。
唐轲嬉皮笑脸地后撤,一边宣称自己对豌豆过敏,一边左腿拐右腿以一副僵尸做派钻进了房间。
“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先去睡觉了哈,晚安!”
晚安。傅裕说。
这一晚,比他以往任何一个夜晚都要充实。第一次睡在书房,第一次听见隔壁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第一次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他没有闭眼,却好像已经在梦里了。
……
睡在陌生的房间里,唐轲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向来好眠的体质难得失效了,闭眼半小时仍未能产生困意。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不晓得墙壁的隔音如何,尽量放低声响总没错。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好,透不进一丁点儿月光,她的眼前乌漆嘛黑,脚尖吃力地找到拖鞋,一步一摸索地打开床头灯。
为了让头脑更好的放松下来,唐轲找了一部广播剧听。平时在家她习惯外放,设置定时关闭,人睡着了广播剧也停了。但现在不能打扰到她的室友,于是她依然蹑手蹑脚地去拿梳妆台上的蓝牙耳机。
然后,小心谨慎地弄出了很大动静。
唐轲的五官顿时扭曲,这世道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耳机旁的充电器被她碰掉,砸在瓷砖地上发出一个灭掉世界的高音,而且滚得七零八落,长了腿似的抓也抓不住。
迅速捡起充电器后,她将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听隔壁的动静。
没有动静,很好。
她回到被窝,戴上耳机,点击播放广播剧,正准备放下手机,看到微信收到一条消息又重新拿到眼前。
foru:「你掉床了吗?」
他果然还是听见了。唐轲汗颜。
tank:「不小心碰掉东西了,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对不起.jpg」
foru:「没有,我本来也没睡着」
tank:「你也认床吗?要不要听点什么助助眠」
「这方法对我很管用,一下就能睡着」
foru:「好,听什么?求推荐」
tank:「不了,我听的脆皮鸭双男主广播剧,不适合你」
foru:「算了,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
聊天框中这两句话同时出现,唐轲不禁笑出声,他还真是了解她,能被她安利出手的东西没有一个不离经叛道。当然,顺经顺道的她也懂一些。
tank:「你随便找个助眠音频试试吧,就那种指甲敲击音,挤海绵,摸话筒,用气声说话之类的,关键词asmr」
发完这一条,她长按语音键,一会儿用指甲敲击手机屏幕,一会儿揉被子,最后用气声说:“这就是as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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