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绝音和赤北一愣。
路无忧施施然改侧身而坐,埋首在男人颈窝中,用鼻尖与菱唇贪恋地触闻着蜜色肌肤。
“闻着这味儿,才能缓解些许我对佛子的欲求。”好看饱满的唇珠一张一翕,若有若无地磨蹭着男人凸起喉结。
魁梧健硕的男人不语,仰起修长的脖颈,将自己的脆弱之地完全暴露出来,只为让少年肆意享用。
而他臂膀占有欲十足地圈着少年细腰,看向南绝音的眼神冷戾悍然,明显不耐旁人妨碍少年与他的亲昵欢爱。
这样阴晦重欲,绝非佛修该有之态。
南绝音将两人反应看在眼里,朱唇勾起,“我倒不知饕餮大人的品味竟如此‘独特’。”
看着南绝音眼神中的杀意渐消,路无忧知道两人算是蒙混过关了。
剩下的,自有赤北为他辩经。
这不,同样品味的赤北立即嚷起来。“哎!南班主,这你就不懂了!饕餮兄这是与我一样有眼光!那佛子禁欲清高,身材极好,这修真界谁不想将其享用一番?”
南绝音花脸上挂着一抹阴柔笑意。
“赤北少主说的是,那些个虚伪正道就应该被狠狠折辱,屠杀殆尽。想必今晚的压轴绝不会让两位失望。”
说到压轴,赤北想起要与南绝音商量的事。
“对了,趁那小佛修还没被拉上场,我与饕餮兄想借他打探几句佛子消息,南班主行个方便呗?”
南绝音水袖轻轻一挥,眼带嗔怪,“不成,好戏马上就要开锣,哪里有空容少主胡闹。那小佛修倔得很,万一叫他跑了,我可没地儿算账去。”
路无忧把玩着祁澜一缕发丝,悠悠道:“有我和赤北少主在,他还能跑哪去?”
可无论是将小佛修带来包厢,还是路无忧他们前往扣押小佛修的后台,南绝音均是不肯。
“到时候我给他留一口气儿,演完了叫人抬下来给二位爷再问便是。你看,我这底下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呢。”
最后在赤北不依不饶下,南绝音勉强退让半步。
赤北脸上有些不高兴,没说话。
路无忧心下思量一番,这里是南绝音地盘,以防等会事情闹僵了,南绝音连那半份薄面都不给,直接把净痴杀了,岂不更麻烦?
于是他开口道:“问话事小,看戏事大,我们就依南班主所言。说来,今天要不是赤北少主赏了个这么好的包厢位置,我必定扒在戏台边上好好观摩这出戏。”然后直接把净痴带走。
一番场面话捧得赤北和南绝音极受用。
“饕餮兄跟我客气啥!”
“饕餮大人真会哄人~二位爷未见到小佛修之前,我保证他死不了。”
最后南绝音顶着祁澜凶煞的眼神,给路无忧抛了个媚眼,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1]”。
随即他如在台上那般挑了个袖花,转身碎步告退。
阖上厢门后,仍能听见南绝音婉转凄怜的声音,往楼下渐行渐远。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路无忧听着觉得颇有意思,脑袋跟着点了两下拍子,还没听完,就感觉到腰上一紧,险些没把他勒断气。
“好听?”祁澜低沉的声音贴在耳边。
路无忧:“!”
咳,一时大意,听太入迷,差点忘了还有正事要办。
“哎,不算多好听,也就那回事!”
旁边的赤北见状,不满道:“饕餮兄,你这样纵着男宠不好。把人宠坏了,到时候拈酸吃醋蹬鼻子上脸,当心骑到你身上来。”
路无忧干笑道:“呵呵,不至于……”
祁澜不过是以此提醒他回神,哪有什么醋劲。赤北本身不明真相,能让他误会起来,说明两人身份扮演得很成功。
见路无忧不以为然,赤北露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痛心神色。
“南班主唱戏是我听过唱得最好,他生前是东洲顶有名戏班的当家花旦,多少人砸钱只求听他一唱。”
路无忧有些好奇:“那怎么就变得这般恨正道?”
赤北吃了一颗男宠喂来的葡萄,边嚼边道:“树大招风,遭对家派修士毁容害命,死后化作厉鬼还没复仇呢,又被几个秃驴追着超度,断了两只胳膊才逃过一劫,嗓子也不能久唱了,哎也是够惨的。”
难怪刚才见南绝音扬袖时,动作有些许滞涩。
路无忧:“方才看赤北少主和南班主这么熟络,看来是相识已久?”
“以前吊丧戏班还没入鬼市时,我与爹爹在北洲经常听他的戏,他那手就是我爹给他续上的,虽没有原装的灵活,但也勉强够用了。”
“天狼阁下?”路无忧没想到三人关系如此亲近。
“不是,是我那死了百八年的亲生老爹。”赤北似想到了什么,眼里难过与寒光转瞬即逝,未等旁人察觉,便很快恢复了之前妖娆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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