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已经在魑山待了将近两天,原本计划的三天出魑山是不成了,而落与魂魄又刚归位,继续走肯定吃不消。
落执说:“就在这休息会吧,明日再继续走。”
落与点头,他确实感到很疲惫。
正当他要随地找块地方坐下时,就见落执的手插进多拉袋,也是在这时他才瞥见落执的手有许多干涸的血,他大惊,忙问:“手上的血怎么回事?”
落执手一顿,说:“不小心被刀划到了,没事。”
落与自责地说:“是找我的途中遇到危险了吧。”
他刚只顾着看落执的脸,手这么多干涸的血他竟从未注意。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落执把手从多拉袋里抽出,张开掌心给落与看,只见他手掌心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在愈合。
几秒后,伤口与血液消失殆尽。
落执说:“你看,已经恢复了。”
落与见到这一幕,心才不那么难受,他说:“那你以后受伤了一定要第一时间修复,这肯定隔了很久了。”
落执摸摸他的头,答应他:“知道了。”
他手再插进多拉袋里,把那张桃木床搬出来。
由于山路不平,床也是歪斜不稳的,落执在附近找了几块石头垫到床的四脚,勉强让床稳平。
gi看到床的那一瞬,脑中是空白的,好半晌,他指着床,一言难尽地说:“……少爷,你这是在玩过家家呢?”
落执:“嗯。”
“…………”
落与倒在床上,四肢伸展了一会后收回,对他们三个说:“你们先别说话了,快一起躺下来休息吧。”
落执躺在落与旁边,紧接着是gi,王三炮。
四位就这样在魑山的山路中肩并肩挤在一张床上,望着天,看着简直就是极其相爱的一家四口在睡觉,就差在床头贴一幅“家和万事兴”的横幅。
于是魑山这条山路中,就出现了这万年难得一遇的场景。
如果马鬼奔奔看到这一幕,定会执笔写出他个千百篇文章出来传遍阴间的大街小巷。
所幸,他并不知道这回事,若真是让他知晓,那我敢打赌,他绝对连四位是在魑山里准备偷臭鸡蛋拿去卖这种故事都能编出来,而且还能编得栩栩如生,让鬼们心生怒意,仿佛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9个小时后。
落与睁眼,这一觉他并不是睡得很安稳,只因脑中总会莫名浮现出那道小孩的哭声。
落与沉重地喘了口气。
“怎么了?”
落与一惊,斜过眼,落执竟一直在望着他。
由于床上挤了四位,落执落与的身体可以说是贴得相当紧。
近在咫尺的脸互相对望,落与感觉喉咙有点发紧,他嘴唇微微抿动,但却迟迟没有向前一步。
而落执也没有。
睡在落执旁边的gi的耳朵动了动,心中纳闷道:怎么没有声音?按道理此时此景不应该来一场法式热吻吗?
难不成他们搞纯爱,就蜻蜓点水般的吻一下?
嘶……不应该啊。
gi旁边的王三炮睡得很香,全然没注意在同一张床上,有两位正在暗自擦着爱情的火花,一位正在偷窥。
落与呢喃:“落执。”
落执:“嗯。”
落与小声说:“你看我嘴唇的时间比看我眼睛的时间还长。”
落执:“嗯。”
落与的头往前挪了一点,他的声音很小,听起来还有点软糯糯:“为什么呢?”
这次,落执隔了好久才回答:“一定要有原因吗?”
“给一个吧。”
“给不了。”落执说。
旁边的gi白眼直翻,心中直叹气:又爱又怂,到时候后悔死你!
落与注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好久,久到gi下床一会了他都毫无知觉。
而落执,就那样任他看着。
哒哒哒。
gi重新穿起它的恨天高,这次它用法术给恨天高的鞋身换了个种颜色,换成了大红色,此刻它正在弥漫着薄雾山路内表演一场无人欣赏的走秀。
落与听到这声音才渐渐移开目光,他看了眼正扭着屁股走秀的gi,坐起,挺直腰板,认真看了起来。
gi的步姿很美,胯部随着迈腿的动作横向摆动,膝盖内侧轻微摩擦,一头长发随着他动作的摆幅飘来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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