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秋再怎么样也是个哥儿,只觉得自己几乎羞得要钻入地里。偏偏对方的做事行为又正直无比,只能自暴自弃地依着谢岭的话闭眼。
可闭眼,就会让其他感官放大,谢岭抹得仔细,那里不止外面内里也红肿着。沈子秋的身体又是昨夜里刚刚开发,敏感得有些不像样。
就在沈子秋即将受不住,要喊停,谢岭的手骤然抽出。
扔下一句:“我抹好了,阿秋,你趁热吃汤圆。”
他推开门,落荒而逃,自己的确不带着淫/邪的心思。可架不住对方是沈子秋,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到了后面,他就忍不住口干舌燥,想起昨夜里的欢愉感。但沈子秋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来一次,只能靠着不见到对方来断了自己的心思。
谢岭拿瓢舀了勺凉水,喝下去,五脏六腑都冰了个遍,才算冷静下来。
“谢大哥,一大早不抱着嫂子睡大觉,怎么在这喝凉水?”
谢岭抬头,看见赵梁山正趴在墙头上对自己狭隘地挤眉弄眼。
谢岭惊喜:“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梁山跳下墙头,进了院子:“半个时辰前,听说你和嫂子要成婚,所以我紧赶慢赶回来了。”
谢岭拍拍赵梁山的肩膀:“壬京这一趟如何,有没有开拓眼界?”
赵梁山从怀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连虎大哥十分照顾我,都城果然繁华,和谢家村不一样。谢大哥,这是这次卖麝香得来的钱,都是按照你的吩咐。”
谢岭接过,打开钱袋,金光闪闪一片。这袋子若是装的是铜板,也不少,可里面居然是实打实的金子,够谢家村所有人一年生活。
谢岭并没有清点,而是放心地又交给赵梁山:“赵梁山,你去寻张屠户。按照原来的做法,接着收购獐子和麝香囊。不光是这个村,隔壁的村子也一并收购来。我这还有些药材,你带着一起上壬京。”
赵梁山手颤,没想到谢岭如此信任自己,感动道:“好,谢大哥,我过几日就出发。”
拿出一布包:“谢大哥,这是你上次托我寻的东西。”
又扭扭捏捏拿出一个红包:“我没什么文化,挑不出啥好的新婚贺礼。只能拿红包来祝福谢大哥和嫂子。”
谢岭没推辞,爽朗笑道:“多谢,我和阿秋都知道的。”
说完正事,赵梁山又绕回最开始的话题,低声道:“谢大哥,嫂子昨夜里没喂饱你吗?”
赵梁山年纪不大,说的掺些荤话。谢岭舀起凉水泼向他:“这话不要在阿秋面前说。”
“知道知道,嫂子面皮薄。”赵梁山笑着抹了把脸,“谢大哥,那我走了。”
“好,晚些再见。”
谢岭进屋,沈子秋已经把汤圆吃完,他似乎格外喜欢汤圆,谢岭询问:“糯米粉吃了不涨肚子吗?”
沈子秋摇摇头:“我喜欢它的寓意,团圆长久。刚刚是赵梁山回来了吗?我在屋内听见你们对话。”
“对,这次去壬京赚了不少钱,我让他接着去。”
拿出刚刚赵梁山给的布包:“阿秋,你看看,喜欢吗?”
沈子秋展开,居然是一张做工精良的长弓。弓身长而细,入手沉沉,是用上好的水曲梨制成。
爱不释手地将弓拿在手中把玩,沈子秋惊喜,他已经很久没看到那么好的弓箭了。
“谢大夫,你怎知我喜欢弓箭?”
“雪山那日,张屠户的弓箭如此简陋,你却用弓极好。我就知道,你是喜欢的,所以我托赵梁山在壬京给你寻一把。”
谢岭把弓箭拿过:“我不会射箭,阿秋坐在一旁教我可好?”
沈子秋欣然同意,两人到院子里。谢岭还像模像样做了个稻草人。
“谢大夫,三指拉弦,弓臂与眉平行,放的时候不能犹豫。”
谢岭照着沈子秋的说法,拉满弦,肌肉紧绷,专注地盯着稻草人的心脏。
松手,弓箭贯穿。
只可惜右偏了点,没有到达谢岭想要的准确位置。
沈子秋鼓励道:“谢大夫,第一次拉弓,你的天赋已经是很不错了。”
“那你呢?你第一次拉弓射箭如何?”
“谢大夫。”沈子秋撑头,不在意,“我的爹爹是出了名的弓箭手,所以我承了爹爹的血脉,没有一次失手过。”
谢岭收起弓箭,揶揄:“那这样,以后赚钱养家的活就交由阿秋。”
沈子秋本质上是个有些懒散的性子,抛去保家卫国,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主动去做:“谢大夫,我是你的夫郎,不该由你养吗?”
谢岭心中无奈地叹气,恨自己没有骨气,一句夫郎就让自己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
“自然要养着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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