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饿狼的拉动下,三人总算出了深山。
张猎户被娇小哥儿接走,千恩万谢,说是日后再来感激。
谢岭和沈子秋回到家,谢岭让沈子秋去拿砍刀,一狼一刀尽被砍死。若是不杀,这些饿狼还会伤人。
谢岭被沈子秋扶着进了屋,两人相对无言。
许久,谢岭先出声:“阿秋,其实你早已找回了记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先前已经有蛛丝马迹暗示自己,只是今天对方的箭术让谢岭知道自己的怀疑并没有错。
沈子秋张嘴想解释。
谢岭却道:“你不想说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为难。阿秋,不论你是谁,我都只认你。”
沈子秋的泪不断落下,有太多太多的事不能同谢岭诉说。有些事情,一旦讲清楚了,自己就不能以谢秋的身份留在谢岭身边。
谢岭将对方拥在怀里,安抚地摸着怀中人的发顶:
“我知道阿秋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我们两人好。阿秋,你不要自责。不说不是你的错,而是我不够强大,让你觉得我无法抗衡你所害怕的事。不过,阿秋你要告诉我,还剩下多长时间能容许我成长。”
哑声道:“至多半年。”
“好,我定会护住你。”
真正让谢岭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么长时间,沈子秋心上的重石才勉强移开些,让他松了口气。
可重石移开,更多的不安感随之涌来。
沈子秋现在急需确认对方,一切的不确定都让他心中慌乱。
他胡乱地吻上谢岭的唇,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几乎没有任何章法,只想着勾起对方的欲/望。
沈子秋的突如其然让谢岭错愕,对方的手逐渐往下,想要去探,想要进一步让自己的身体兴奋。
阿秋现在的情绪不稳定,陷入了某种极端。
谢岭只能扼住对方的手,却看见自家小夫郎泪眼婆娑:
“谢大夫,你要了我吧。”
第39章 袖笼
谢岭曾经无数次想真正拥有沈子秋, 没想到却是以现在的情况。
他更加明白,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对方。
谢岭死死地箍住沈子秋,不断强调:“阿秋, 我在这,我不会离开。未来不论你去哪,我都会在你身边。”
他拍着沈子秋的后背, 直到对方逐渐冷静下来。
再去看, 发现已经睡着。
谢岭将沈子秋放平在床上, 盖好被子, 只静静地躺在对方身边。
阿秋不愿说,又精通十八般武艺。那么,一定是朝堂上甚至战场上的人。
可翎朝从未出过哥儿的官, 阿秋的身份必定更加复杂。
皇家不可匹敌, 自己需要赚取更多的钱,建立人脉,才能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带着阿秋逃脱。
只希望这天再慢些。
经历的事情太多,昏昏沉沉, 谢岭也逐渐睡着。
等他醒来,发现沈子秋正给他重新处理伤口。在医馆待久了, 沈子秋也学会许多。
“谢大夫, 你这伤太深, 虽然有灵田的药材, 仍需要几日才能好全。”
沈子秋笑着埋怨:“还好带回几匹狼, 要不然这次你可得不偿失。”
谢岭去瞧沈子秋的神情, 没有先前的脆弱和不安, 但他害怕对方是强撑着:“阿秋, 你要仍是难受, 可以告诉我。”
沈子秋故意按了下伤口,谢岭吃痛,不禁呼出声来。
“谢大夫,你还盼着我难受。未来如何,我们都不知道。况且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很快乐,谢大夫,你不是还等着娶我吗?”
没有任何思索:“再二十八天就到,我天天数着日子。成婚用的喜烛、婚服我都一直放在客房里。”
沈子秋只知道日子越发得近,没想到谢岭日日数着。
声音有些涩:“谢大夫,就那么喜欢我?”
这话问得直白,谢岭没有一丝回避,注视着对方的眼,只单答了一个字:“嗯。”
他伸手摸了摸自家夫郎的脸,外面的风雪已停下,阳光正将积雪不断消融。
沈子秋亦如此,有谢岭陪伴着,冬日里也不会寒冷。
翌日,张猎户和娇小哥儿带了只刚死不久的动物上门道谢。
“谢岭大夫,秋哥儿,不知该怎么谢你们才好。昨天雪融了,我用谢岭大夫的药恢复的不错,所以又进了躺山。只打了头獐子,你们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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