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就在他们“互诉衷肠”的时候,一个银鳞卫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准备……好了?”
“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这暧昧的一幕让他眼神都呆滞了,心里不断呐喊着:
完了完了完了,撞破队长和陛下的亲密时刻怎么办啊啊啊!!
“你也知道打扰了?”卡莱斯皮笑肉不笑地瞪着这银鳞卫。
“对对对不起!”银鳞卫吓得都结巴了,下意识就开始道歉。
海神啊,卡莱斯队长好可怕!
孟柯无奈地瞥了卡莱斯一眼:“说什么呢。”然后温和地对银鳞卫说:“我待他的无礼向你道歉。”
被孟柯这么注视着,银鳞卫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更结巴了:“没……没什么,陛下。”
陛下好温柔啊,他还是第一次离陛下这么近呢。
正当他想入非非之时,他感觉到卡莱斯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向他射来,顿时老实了。
“是涅卡团长让你来的吗?”见银鳞卫被卡莱斯吓得闭口不言,孟柯只好主动发问。
银鳞卫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点头:“是……是的!团长说牢房已经布置好了。”
“好,辛苦你了。”孟柯冲银鳞卫眨眨眼,又换来一个大红脸。
银鳞卫向孟柯行了个礼:“陛下,我在外面等您!”说罢,便迫不及待地溜了出去。
没办法,卡莱斯队长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敢保证,自己多在这里停留一秒,以后的操练时间一定会被百倍奉还!
他拍拍卡莱斯的背:“好了,我该出发了。”
“嗯……”卡莱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孟柯。
孟柯看他这幅粘人的样子有点好笑,想了想,还是安慰道:“录像还要靠你呢,不是吗?”
就好像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一样。
卡莱斯的心头泛起一丝甜蜜:“我会做到的,哥哥。”
“我知道。”
片刻的安宁很快流逝,孟柯不得不出发了,否则会露出破绽。
他得先让易容师把自己伪装得狼狈一点,谁知道奈菲里会不会因为这种细节起疑心。
既然设局的是他,孟柯就不允许出现哪怕一点的纰漏——不论在做实验、还是在处理公务时,孟柯某种程度上算是挺严格的一个上司。
只不过他长得漂亮,接触后又很好相处,组员们和他的关系才一直很好。
孟柯的承诺给了卡莱斯一针强心剂。
自童年父母双双被畸变体屠杀后,卡莱斯总是很难彻底相信别的人鱼——他在那场浩劫中目睹了太多丑恶。
哪怕是平日里最友善的邻居,在生死存亡之际也会为了保全自己将亲朋好友推向畸变体的血口。
但孟柯不同。
在卡莱斯对活下去已经完全不抱有希望的时候,银发的少年坚定地朝着他的方向游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说:“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当时的卡莱斯相信了,而孟柯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少年真的牢牢地护住了他,带卡莱斯游出了深渊。
所以,孟柯的话对卡莱斯来说总是不加思考就可以信赖的。
既然哥哥说了不会离开他,这一次,便一定会有不同的结局。
卡莱斯如此坚信着。
……
奈菲里平静地接过了银鳞卫手中的钥匙,踏入了关着孟柯的牢房。
在接受“祂”的赐福之后,奈菲里的伤口快速愈合,重获新生。
然而,凡事皆有代价,世界上不存在没标价的礼物。他先是失去了痛觉——这很好,在战斗时他将不再恐惧受伤,逐渐地,他失去了味觉、嗅觉……最后是情绪,他变得不再像一只人鱼。
先前想的假意接受、而后再反水根本就不现实。
奈菲里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件事:将母亲带回“核心”。
进去的那一刻,奈菲里如死水一般的心灵久违地跳动起来,兴奋让他的唾液迅速分泌。
像他这种畸变体,常常会把食欲和其他欲望混为一谈。
母亲的气息好熟悉。
奈菲里脑中的困惑一闪而过。
但畸变体的大脑不足以支撑他想这么多,很快便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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