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年说:“不做。”
“为什么?”鹤来不高兴,嘟囔着,“不行不行不行。”
陈竹年自上而下看着他,眸光沉沉:“因为会忍不住标记你。”
然后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你会受信息素控制,对我产生强烈到不清醒的依赖。
做什么都会想我,再也不能跟别的alpha说话,只要我一靠近,你眼里就只有我,只要我一抚摸你,只要我亲吻你,你就会起反应——最后形成另一种契约。
当标记消散,气味消失。
我又卑鄙地控制了你一次。
然后你离开我。
鹤来低着头。
他吸吸鼻子,眼泪在眼眶打转,将要掉下来。
陈竹年捧着他的脸颊,低声哄。
omega还是觉得委屈,他读不出陈竹年回答背后的其他意思,只知道自己被喜欢的alpha拒绝了。
越哄眼泪越多。
陈竹年拿他没办法,往下压,鼻尖碰上鹤来纤细脆弱的脖颈。
尖牙抵在那团软肉上。
他说:“不咬,舔你,行不行。”
被碰了一下,鹤来耳朵立马通红,人瞬间脱力,软趴趴地陷进床里,半晌,才害羞地点点头。
陈竹年舌尖在他肿胀的腺体上滑过,肌肤相碰,激起片片酥麻的电流。
鹤来“啊”一声,往后缩,陈竹年另一只手压住他后脑勺,逼迫他仰起头来,omega后颈处凸起的可怜腺体暴露更明显。
陈竹年眼底沉着难以掩饰的欲望,室内alpha信息素彻底将鹤来包围,信息素仿佛分成无数细小的触手,缠绕鹤来泛红湿润的手腕、腿根,将鹤来身体缝隙填满,让他动弹不得。
尖牙不受控制地碰到凸起,离刺破只有一步之遥。
omega却没了动静,陈竹年缓缓抬起头。
鹤来眼眸合上,长长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睡着了。
陈竹年捏起鹤来两侧脸颊,稍微用力,鹤来无意识地嘟嘴。
他亲了下。
“小没良心的。”
给鹤来盖好床被,陈竹年去浴室冲凉水澡。
太久没做,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花了很长时间才将生理反应压下去。
以防万一,他又给腺体打了几针抑制剂。
信息素浓度终于恢复正常水平。
刚走到床边,才发现鹤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omega也不说话,只是眨巴眨巴那双懵懂的小鹿眼看他。
然后伸出手,牵住陈竹年衣袖:“好晚呀,陈竹年。”
陈竹年看着他。
鹤来慢慢说:“要出去散步。”
后山那东西已经死了,为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村里加强了警戒,只要不去后山,其他地方倒是非常安全。
凌晨一点。
陈竹年看了眼外面。
院外除开几盏昏黄的路灯,再无其他照明。
陈竹年手覆上他额头,确定鹤来没有发烧,说:“睡觉。”
鹤来皱眉。
没什么气势地威胁:“我要哭了。”
陈竹年嘴角上扬。
“哭。”
“哭也没用。”
话音刚落,鹤来眼眶便红。
陈竹年轻拍他脸颊,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此刻外面温度只有10c左右,陈竹年从衣柜里找到一件宽大的厚外套,要给鹤来套上。
鹤来推他,嫌弃道:“不好看。”
陈竹年站在他面前,眼睫下垂。
“手伸出来。”
鹤来把手背后面去。
陈竹年就说:“哭也只能在家睡觉。”
鹤来才一脸忍辱负重地把手拿出来。
喝醉后的omega脸颊红扑扑,手却没什么暖意。
陈竹年将一脸不高兴的鹤来裹成球,再牵起鹤来那只手。
“要去哪里。”
“不知道。”
鹤来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不是熟悉,熟悉这里吗。你,你决定。”
陈竹年没动,半晌,才“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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