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怎么见我还这般客气。”
漱清说着场面话:“我并非来找仙君,只是好久没见到你们了,所以过来看看,给你们带了些礼物。”
身旁的随从立刻将几个箱子搬了过去。
漱清说:“拿着分给大家吧。”
收了漱清东西,拿人手短,对方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
“……真君客气了,真君还能记得往日情谊已是我们的荣幸,怎可再收真君的东西。”
“拿着吧,应该的。”漱清说,“我还想请你们帮个忙,帮我找个人呢。”
“找谁?”
“名字叫小早的,先前差点跟仙君成亲那位……他应该还在仙山吧。”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又遇上仙君出征,漱清便想起来,他跟小草之间这笔背叛的账,也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听到小草,对方面色有些疑惑,说嫌弃算不上,但一看就不是很喜欢。
“……在是在,不过真君找他什么事呢?”
隔着帘账,对方自然也看不清漱清脸上的冷笑:“先前是我引荐他来仙山的,一晃许久未见,今日来了,就想见见他。”
“原是如此,真君稍等,我这便去叫他过来。”
没多久,小草就被带来了。
当日仙山一别,大家都身负重伤,而后经历曲折。
漱清不知道之后小草住在哪里,是不是还住他的院子,与仙君又是如何相处——但临近婚期却突然取消,小草在这边必然也要面对不少流言猜测,不会太顺心。
漱清看了看小草,模样干干净净的,穿得衣服也还不错,身条没太多改变。
看来之后仙君并没有苛待他,还是为他留了一点体面,日子肯定要比在冥界时刻提心吊胆要顺心。
不过发现要见自己的人是漱清后,小草顿时面色苍白,一脸灰败之相,被漱清的随从按着跪下时,更是浑身都在颤抖。
春梨跟了一起过来,见到小草,上前就是一耳光,打得他鼻血都流下来。
“不要脸的小贱人,当初王妃待你可不薄,而你竟敢背叛王妃,真是狼心狗肺!”
春梨亲眼见证了漱清救下小草又被小草背叛的整个过程,别说一耳光了,再来几个耳光她都打得下手。
这么想着,越想越气,还真抬手又甩了两个耳光。
声响清脆,立刻将小草的两边脸颊都扇肿。
小草一句话还来不及说,整个脸就变得火辣辣,而肩膀被死死按住,始终无法将头抬起,连漱清的身影都不配看到,只能看到他华丽繁琐的轿辇。
然后听到漱清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自己的脑袋上方响起。
“我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找你,是不是没有想到?”
“……”
微风吹拂,帘账轻晃。
要真能说的话,小草何止没想到漱清会来找自己,他压根就想不到漱清还能到今天这步。
当初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就能让漱清被冥王厌弃,而且冥王心狠手辣,说不定漱清直接死无葬身之地。
结果谁知道呢。
漱清最后不仅成了仙界真君,还成了冥王妃,据说前段时间冥王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从冥界出发,一路铺到漱清的仙境宫殿前。
这是怎样的盛况,几千年都不见得有一回。
而能让那样的冥王做到这种程度,谁听了不佩服漱清手段了得。
更不用说漱清还诞下了冥界小世子,这又是何等的尊贵。
其实从仙君取消婚约开始,小草就知道自己大败特败,错得十分离谱了。
他根本不是漱清的对手,也不够资格成为漱清的对手,这点卑劣的手段只是在以卵击石。
“如今你在我面前,不过一只小蝼蚁,我却特意过来找你,还要指名见你,好像都在抬举你了?”
“……”
“更不用说找你算账了。”漱清笑了笑,“大概所有人都会这么觉得吧,眼下我身份尊贵,坐拥无边荣华富贵——来找你这么一个小货色,实在是自降身价,太没必要了。”
“……”
“但我不这么认为,不管是谁,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说对吗?”
小草的身体更激烈地颤抖起来。
漱清是什么手段,他也很了解,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跟冥王差不多,搞不好真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小草颤着声音求饶:“……小仙开恩!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小仙绕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乱来了!”
漱清讥笑:“原来你这么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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