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把两根糖人吃完。应惑打算继续往前走,见徐聿洐没有动静,不禁扬了扬眉,难得见他这个护法走神的时候。
徐聿洐收回思绪:“没想什么,圣尊。”
应惑也没有多问,迈步往前边走。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道上行走。一个一身黑红色的长服,一个黑色的长服带着一顶面具。显得格外显眼,吸引人的目光,于是街上的人时不时就朝他们看去,打量着他们。
应惑对四周怀揣着极大的兴趣,没有把他们的目光放在眼里。
突然一道莫名熟悉的音调在耳边响起。应惑停下脚步,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徐聿洐开口道:“圣尊,怎么了。”
应惑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抬步往前边走。是一座茶楼,他走进去。
茶楼里面人来人往挤了不少人。堂里面有一个台,有人在卖艺吹笛子,那个笛子发出来的音调格外熟悉。应惑甚至能猜出他下一刻该吹什么调子,而吹笛子的人果然按照他预想的那样,把音调吹出来了。
徐聿洐跟上他,低声问:“圣尊怎么了?”
“他吹的是什么曲子?”应惑转头看他道。
徐聿洐一顿:“不知道。”
这会,小厮看到他们两个,殷勤着脸走了过来,恭敬着脸道:“两位客官,你们好,想吃点什么吗?”
“先给我找个座位。”应惑说。
“好咧,两位客官里面请。”小厮也是有眼力劲的,看他们身上的穿着,便知道他们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带他们到了二楼的雅座,顺便给他们倒了一杯茶。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徐聿洐道:“圣尊,你是饿了吗?”
“没有,我看他们吹的笛子挺好听的。”应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小厮,“这里有什么吃的啊。”
小厮随后道了几个菜。
“就你说的吧。”应惑道,“我有些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客官。”小厮恭敬道。
“方才那人吹的是什么曲子?”应惑望一眼楼下台上吹笛的地方。
“名《千绪》。”小厮说。
应惑又问:“谁创的?”
“一个合欢宗的宗主。”小厮回答道,“这曲子已经上百年了。”
“这么久吗?”应惑道。
小厮说:“是的。”
应惑便不再多想:“没事了,你走吧。”
徐聿洐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等应惑让小厮离开,暂松了一口气。看来,日后是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带他出来。
下边吹完笛子。就开始了说书,一个说书人在台上站着。开始讲起修真界的各种奇闻异事。应惑颇有兴致的听着。
先是说一些合欢宗的风流韵事。然后讲上百年前一个魔头被一个修无情道的人斩杀的故事。
“楚剑修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出来了,他不会是死了吧?”底下的观众疑惑问道。
“谁知道呢。”说书人回答,“也许是因为他跟那个魔头打斗,也受了伤,最后医治不了,死了吧。”
“怎么可能,你个说书人可别胡口乱说,楚剑修是什么人,是最近几百年无情道修为最高的剑修,他那会都准备渡劫飞升了,区区一个魔头,他怎么会放在眼里。”有人不满道。
“我这不是猜测嘛?”说书人回答,“现在为止都没有他的任何音讯,玄天剑宗也含糊其辞,也不怪人多想。”
有人又道:“你说,他是不是渡情劫失败了?”
“真有这个可能。无情道的情劫一旦失败,那么意味着,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无法渡劫飞升。倘若再失败一次,这辈子都无法渡劫,只能留在这个修真界了,现在楚剑修一点踪迹都没有,真是像极了。”说书人道。
底下的观众纷纷议论起来。
“你这个说书人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哎,冷静冷静,就一个猜测而已,何必大动肝火。”
“就是就是,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先生只是在猜测,还不允许人猜测了,可是犯了什么罪?”
“你不乐意听就滚,我们可还要听,别打扰大家的兴致,先生你继续说。”
一番吵闹和劝解。观众继续安静下来。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继续天南地北的胡扯。
“在我之前,还有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应惑把视线从楼下收回来,望向徐聿洐道。
此刻的徐聿洐一直关注他的神情,见他脸上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神色,徐聿洐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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