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了一眼王皇后,又道:“皇后这孩子孝顺,也陪哀家一同过来。”
王皇后哪怕事先不知情,听了太后的话和皇上态度,如今才猜到了几分。
恰在此时,她身边的大宫女素华来禀。“刘四姑娘似是醉酒,昏倒在莲池边的凉亭,幸而被巡夜的内侍发现。”
“蕊儿这孩子也太胡来了。”刘太后稍稍松了口气,当即佯怒道:“哀家这就亲自去带她,定会好生管教。”
只要不是被赵徽的人发现,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母后年事已高,为小辈的事情劳累,朕于心不忍。”赵徽突然出声,淡淡道:“此事发生在后宫,就由皇后去查罢。”
刘太后闻言,心猛地一沉。
让王皇后跟自己不睦,岂不是立刻就能发现刘诗蕊的异状?
可她只能强作镇定,点头温和道:“如此也好,就劳皇帝费心了。”
王皇后心知此事是烫手山芋,可她是六宫之主,自然无法推脱。
“妾身领旨。”
待到她们三人神色各异的离开后,赵徽并未停留片刻,径直从后门出来。
书房中。
薛姈正侧卧在床上,脸色绯红,呼吸也渐渐粗重。
原本她是坐在书案前的,只是身上觉得有些无力,又怕趴着弄皱了书案上纸张,索性脱鞋上了一旁的架子床。
她身上有点发热,暖和的斗篷也穿不住,直接丢在一旁。
直到听见太后过来,薛姈猜到是皇上使了手段误导太后暴露,想要打点起精神来,等着她们离开后就回去。
不料她觉得脑子竟有些昏沉,难道是着了凉?
等赵徽赶来时,活色生香的一幕猝不及防闯入眼帘。
只见薛姈原本腻白如瓷的肌肤染上不正常的红晕,那双漂亮的杏眸波光潋滟,沾着水色的双唇,正迷茫的看着自己。
赵徽喉头一紧,脑子那根弦几乎要断了。
“岁岁?你哪里不舒服?”赵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快步上前,他对抗着本能,轻轻抱起薛姈。
那股熟悉的香味又出现了。
赵徽等不到她回答,却见她肩上的衣料,沾染了些许香粉,定是扶起刘诗蕊时蹭上的。
他走过穿过庭院,身上还沾着夜里的寒气。
薛姈身上热得难受,正贪恋这一点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无意识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整个人也不住的往他怀里钻。
以前她于情事上从来都是害羞的,还从未有如此主动的时候。
赵徽动也未动,许是震惊,许是纵容。
“皇上,我好热——”女子声音有点哑,似乎还有点委屈。带着诱人香气的炙热呼吸就在他耳边,“难受——”
在这里不行。
他今夜在此临幸薛姈,她就跟着今日的事脱不开干系了。
赵徽霍然起身,用大氅严严实实包住几乎缠在他身上的薛姈,抱着她快步走了出来。
銮舆已经等在外面。
只见软帘落下,天子的嗓音沙哑而短促。“回福宁殿。”
这一路不算远,可对于赵徽来说,却极为难熬。
怀中的女子不安分,一直嚷嚷着热,还要掀开软帘吹风。
好不容易到了福宁殿,赵徽直接把她抱进了寝殿。
他将薛姈放在床榻上,又屏退了宫人。自己才脱下了外袍,转眼看去,薛姈自己正跟脱不下来的宫装作斗争。“朕这就帮你。”
他只得转身先替薛姈解衣裳,她领口处有些难解,他正要低头凑近,却又一双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双唇。
“凉凉的。”薛姈似乎很满意,笑嘻嘻的又亲了一口。
赵徽身子一僵,他这是被薛姈给调戏了?
下一刻,她似乎又嫌弃不够凉,转而又抓起玉如意,来纾解掌心的热。
赵徽将她抓了回来,按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困在自己身下。
“别急,朕帮你。”
***
翌日一早,薛姈睁开沉重的眼皮,身子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醒了?”男子慵懒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且他的大掌仍在她腰肢上缓缓摩挲。
薛姈猛地抬头,皇上正垂着眸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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