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看完了手上的染甲,悠悠放下了。
“明日里还有一场戏呢。”
翌日,巳时,养心殿。
和锦帝刚从令嫔宫中回来,方才令嫔声音虚弱的哭诉仿佛还在耳边,让和锦帝有些烦。
小太监快步走进来,在有福耳边道了几句。
有福点点头,而后对着和锦帝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皇后行礼后,将手中食盒递过去,道:“陛下,臣妾听闻陛下今日未曾用膳,这是臣妾熬的莲子粥,陛下尝一尝?”
皇后将莲子粥取了出来,待太监试过毒后,便呈了上去。
她在一旁说道:“陛下,令嫔落了胎,对身体也不好,臣妾思来想去,决定给令嫔那里调些药材,陛下认为呢?”
和锦帝道:“你看着办。”
皇后候在一旁,待莲子粥见了低,她状若无心般徐徐开口道:“臣妾昨日见令嫔的样子,竟觉得她眉骨有几分像淑妃……”
她话猛地一顿,随即小心看向和锦帝。
和锦帝面色不虞,重重放下了碗。
她连忙道:“陛下恕罪,臣妾失言了。”
“朕还有事,你走吧。”
宫女收拾好饭盒,搀着皇后离开了。
皇后转过身走出几步,眉眼向上挑起,不复方才的惶恐。
和锦帝打发走了皇后,皱着眉有些发神,他有些迟疑。
令嫔有些像当年的淑妃么?
眉骨……
像么?
他闭上眼,在脑中回忆起淑妃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真觉得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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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orz(我先跪了)
第64章
狄钰和二皇子已经去了幽崖关有些时日了,虽说上一世中的两国战争不是在近几月,而是在来年的春夏交替之时,可莫名出现的阿芙蓉却让崔肆归有些紧迫,于是这段时间便总是往狼牙营跑的勤。
上一世的两国之争最后持续了半年之久,因此死亡的士兵和百姓数不胜数,虽说最后大萧胜了,但还是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崔肆归思及此,便有些紧绷,他只能尽可能的将上一世的经验写下来,然后想方设法的假借翻出的兵书为由,让狄珲看过,并争取训练一些其中的排阵布列。
十月初的天气转凉,绵雨时不时会下上几场,润湿了京城的空气。
崔肆归放下手中刀,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干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汗。
他才从比武场下来。
“殿下,你这下手也忒狠了吧。”
方才与崔肆归对战的校尉嘶哑咧嘴地走过来道。
崔肆归只是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
他有着上一世的经验,这副身子虽没有足够的功底,但这么长一段时间训练,已经与上一世大差不差了。
好歹上一世单独带兵生死关头来来去去了好几次。
绵雨还在下,露天的比武场聚集了不少人,身上都淋得差不多了。
他正要回去换身衣服,这时杂兵跑了过来。
“殿下,”杂兵道,“陛下叫您去趟宫中。”
御花园里唱戏的声音婉转地唱着,绵雨不停歇地落。
令嫔的落胎似乎只给了和锦帝一时半会儿的难受,还没过多久,便又将安贵人召在了跟前,日日宠幸。
曾经和锦帝喜爱的戏班子也终于再次登上了御花园里的小舞台。
一切好像与从前并无差别。
只是令嫔好像不再怎么露面了。
和锦帝口中也甚少再提及此人。
崔肆归来到御花园的时候,仿佛像是回到了去岁太后寿宴后的那天。
那时的记忆对现在的他来说可以说是几十年前了,记忆已模糊不清。
只能隐隐约约记得是戏班子在唱戏,亭中坐着的是和锦帝和安贵人,那天似乎还在下雪。
至于戏班子唱的是不是同一出戏,那就不知了。
但也许就是同一出,毕竟和锦帝就喜欢将心爱的事物来来回回地欣赏。
崔肆归行礼后,便被和锦帝叫进了亭子里。
绵雨会被微风吹得四处乱飘,宫人早将亭子用惟布围了起来,只露出一个狭小的口子,亭子里的桌上放了茶和糕点,茶壶放在小火上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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