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肆归用手掌扇了扇灰尘,没用梯子,直接跳下去了。
落地时又是灰尘四扬。
崔肆归关上地板盖,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亮了地下室。
有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捂着眼睛和嘴巴,被扔在了角落里。
崔肆归没有掩盖自己,径直走向那人,将眼罩摘下。
那人一下子接触到光线,刺激到了眼睛,好一会儿后才又睁开眼。
随后那人的眼睛兀地睁大,口中不停的唔唔直叫。
“阿杜,”崔肆归笑着,将阿杜口中的白布扯掉,“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儿么?”
“殿下?”
“算上我母妃和我一起,跟了多少年了?”
阿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哆哆嗦嗦地道:“记……记不清了……有个可能二十几年了吧……”
“二十多年了,”崔肆归说道,“那你又效忠皇后多少年了,嗯?”
阿杜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崔肆归道:“别装傻了,如果我不是确定了,怎么可能把你抓过来。”
“殿下,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奴婢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啊!”
崔肆归面无表情地看着阿杜在地上扭动,实在不想听阿杜的声音了,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他拔出刀鞘,刀刃在阿杜眼前一闪而过,随后便刺进了阿杜的大腿里。
“啊——!”
下一瞬间,刀刃又被拔了出去。
血液因为布料的阻隔而没有喷射,慢慢浸湿了阿杜的裤子。
崔肆归将刀随意丢弃在地上,听着阿杜在吱哇乱叫。
他一掌下去,劈晕了阿杜。
又重新粗暴的将白布塞回阿杜的嘴里。
崔肆归打开地板,外面有人正在修剪花枝,见到有人从地下出来一点儿都不惊讶。
待崔肆归将地板关好,又把遮掩物放上去之后,那人问道:“里面需要处理一下么?”
“不用,死不了。”崔肆归道。
崔肆归又回到自己府上,换洗完衣裳后,就静静地等待着和锦帝,不出他所料,和锦帝一直到午后才磨磨蹭蹭地来了府上。
崔肆归继续装作双目看不见,被阿祝扶着走向府外迎接和锦帝。
和锦帝在宫中就听说了崔肆归的情况,毕竟是为了保护圣驾才受的伤,眼下看见崔肆归的状态,难得有点愧对于他。
见崔肆归还要行礼,和锦帝道:“免礼免礼,小四行动也不方便,进去说吧。”
和锦帝带了太医院的院使来,想要让院使亲自看看崔肆归手腕上和双眼的问题。
纱布被缓缓揭开,看着还有些狰狞的皮肤露出来。
和锦帝“嘶”了一声,就没再看。
院使将其一一看过后,才道:“手腕上的伤要多加注意,小心别留下后遗症,双目失明的话过段时间就能好了。”
院使行完礼后就告退了。
和锦帝有些怜悯地看着崔肆归,道:“这次你护驾有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父皇,”崔肆归声音虚弱道,“保护父皇是儿臣的职责,哪需要什么奖赏?”
和锦帝听着这话,心里是越来越开心,面上也遮不住欢喜:“朕开心,就想给你点什么,往年朕对你多有忽视,也别放在心上。”
和锦帝强着要给奖赏,崔肆归装模作样推辞了几次后,才勉为其难道:“儿臣生活单调,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非要说的话,倒是很喜欢练武。”
“练武?”和锦帝琢磨了下,越想越好,“练武好啊,强身健体,刚好狄将军也在京中,之前也常常带着你去狼牙营的练武场,等你身体好了,就多多去吧。”
“不过你年岁也不小了,朕回去考虑考虑,给你安排个闲职如何,还是想要个能做事的?”
崔肆归思考后道:“父皇,能安排个与军队有关的闲职么,儿臣实在是喜欢那些。”
和锦帝点头:“自然可以。”
崔肆归忍着恶心跟和锦帝装了半个时辰的“父慈子孝”,终于将人给送走了。
待和锦帝走之后,阿祝才凑在崔肆归的身边,有些焦急地道:“殿下,阿杜真的不见了。”
崔肆归不慌不急地道:“该找的地方都找完了?”
“嗯。”
“那就上官府报案吧。”
阿祝道:“上官府?”
崔肆归轻飘飘地道:“人失踪了,就得报案,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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