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什么想说的吗?”尽管心里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但是他还是想知道他这些兄弟里是不是有那么几个能接受这样喜欢男人的自己。
“注意安全,别折磨老大让他受伤,特别是他的手,金贵着呢,还有就是,让老大醒后一定给我回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他没等殷岂说话直接挂了电话,对于他们俩人的关系只要老大愿意,他有的只有祝福和支持,毕竟他们和自己不一样,一点感情基础的都没有只有一厢情愿的强迫。
他站在窗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不知道从这里出去之后该去哪里。他不敢回家,怕明承会找到那里;他想去墨书柏他们,可除了周允,他竟然想不出还有谁能接纳自己。
下身的疼痛还在持续,像是在不断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明承那张带着血迹却依旧温柔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觉得一阵恶心。
他想不通,那个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正直善良,如同温暖的大哥哥一般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他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挤出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无助又迷茫。
“叶子辰大哭一场吧,哭完了站起来你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
另一边,叶子辰眼巴巴想要见到的周允此时也不好过,那晚被殷岂叫出去之后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被殷岂摸了一下就晕了过去,再醒来他就被关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
空气里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香甜,像是揉碎的玫瑰花瓣浸在温酒里,混着一丝檀木的暖。周允猛地睁开眼时,眼球被突如其来的微光刺得生疼。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手腕却被冰冷的金属勒得发颤,两条精细的银链从床沿延伸出来,一端死死扣在他的脚踝,另一端嵌进墙角的铸铁环里,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他环顾了一周,纱幔拂过鼻尖时带来一缕若即若离的香膏气,和昨晚他在殷岂手上闻道的味道很是相似只是味道淡了很多。
“醒了?”
阴影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周允这才看清角落里立着的身影。殷岂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冷硬的小臂。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钥匙,指腹摩挲着齿痕的动作,像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不过这稀世珍宝很快被他扔进了更远处的垃圾桶。
“殷岂!你疯了!” 周允的声音因干渴而嘶哑,他猛地挣扎着要朝对方靠近,却被银链拽得一个趔趄,脚踝处瞬间泛起红痕。
殷岂走过来弯腰捏住他的脚踝,指腹碾过那道红痕,眼神全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疯?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他的拇指突然用力按下去,看着周允疼得皱眉的样子,嘴角竟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十年的时间可不短,逼疯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周允被他这副阴鸷模样吓得脊背发寒,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被殷岂拉着脚踝一把扯了回来。他逃跑躲避的动作让殷岂眼神中的冷意更甚:“逃?你以为逃得掉吗?”
周允愣怔的盯着殷岂的眼睛,终于意识到陈宽之前说的那句,殷岂早已经和十年前不同。以前的殷岂身上也有一股狠劲,但他对自己总是很温柔宽容,不像是如今这副眼神里藏着风暴的模样?
可如今殷岂变成这副模样他要负一大半的责任,他想劝说殷岂冷静些,别冲动,可刚张嘴就被殷岂一把捂住嘴巴,很快被塞进一个口球。
“呜呜呜……”
“你说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我不想听,所以你别说了。”
他想怒斥,想质问,想骂他丧心病狂,可殷岂已经俯身压了下来,衬衫上的冷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涌进鼻腔 那是他方才挣扎时,手腕被银链磨破的血。
嘴里的口球很快被殷岂皱着眉头取下来:“算了,有这东西不方便你亲我,你一定很想亲我的吧!”
“我没有!你少在这污蔑我!”
“放开……” 周允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殷岂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要把这十年的空缺都填满。他的手抚过周允的腰侧,指尖带着薄茧,激起一阵战栗。周允想反抗,可四肢被银链束缚着,只能徒劳地扭动。
他想骂人也骂不了,一开口就被暴风雨般的吻堵住。
“别挣扎了,你也不想咱俩得第一次都在愤怒受伤中度过吧?好好配合不行吗?” 殷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喟叹。他的手探进周允的衣摆,温柔得不像话,可眼神里的偏执却像藤蔓一样缠绕过来,“阿允,十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周允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十年前那天,殷岂歇斯底里眼里满是绝望的站在他面前求着他不要走的样子。
第二天他就带着所有的愧疚,断绝了所有联系离开了南淮,从此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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