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房内只剩凤逸寒等人。
沉静片刻,只见一个宫人急冲冲地求见凤逸寒,匆匆跑入房中,低声说了几句之后,方才退出房外。
待宫人退出房外,一声轻唤,引了凤逸寒的眸光而去:“王上”
只是在那双眼眸里司徒玉黎似乎看不见一丝温软的光华,更多的是一种例行公事的嘱托。
司徒玉黎好不容易劝服自己放下心中这些疑虑,唤出了声,可沒有想到凤逸寒依旧是满怀了冷意,在她眼中,她已然沒有看见自己的身影,这是她欺骗了自己无数次之后,终肯亲口承认的事实。
凤逸寒移了步到窗口,凝了片刻终说了句:“青儿,照顾好你家小姐”
什么她有沒有听错,凤夜雨在一旁听着凤逸寒好不容易开的口,心中实实地烙下了一个大大疑问。
而心中更是明了了眼前这个冷漠的王兄才是凤逸寒真实的模样,先前,他对司徒玉黎表现出的柔情,全是假的。
“玉儿有一事相求,希望王上恩准”抽噎声响起,司徒玉黎知自己不便下榻,便跪在了榻上,噎语道:“请王上恩准,过几日便是家父的忌日,玉儿想去拜见爹爹”
沉吟片刻,凤逸寒方才点了点头,道:“本王恩准了”一语落下,凤逸寒便迈了步离开了水流月苑。
“玉儿谢过王上的恩典”
泪光迷糊了眼眸,眼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司徒玉黎心中挣扎了几日的思绪终可以放下了。
“玉姐姐,你不要伤心,王兄本就是这样的人,定是有要事处理,他才如此匆匆地离去”站在一旁的凤夜雨见司徒玉黎像是要哭了一般,立刻安慰道,心中却是对凤逸寒满心的不满,心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质问一下王兄。
“谢谢夜儿的安慰”司徒玉黎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道,可是心中还是一阵难以拂去的凌乱与忧思,她担心的事情太多了,青儿身上的毒,只怕熬不了几天,还有尊主要的布阵图,她依旧沒有丝毫的头绪。
司徒玉黎正愁,只听身旁凤夜雨喃喃道:“王兄这几日都在忙着布阵图的事,刚才才会如此匆忙离开”
心间一阵狂喜涌起,不经意见抓住了凤夜雨的手臂,道:“夜儿,你说什么,布阵图”
忽來的力道让凤夜雨顿生痛感,随口喊道:“玉姐姐你怎么了抓痛夜儿了”
“夜儿,对不起,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司徒玉黎忙声道歉,心中却是始终萦绕着方才凤夜雨所讲的话。
原來布阵图在凤逸寒的殿中,这下好办了,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之时,青儿身上的毒,还是要依靠它。
“午时夜儿去找王兄时,曾在王兄的案上看过那布阵图,不过是一张图而已,他神气什么”
听出了凤夜雨口中所针对的是什么人之后,司徒玉黎便开解道:“夜儿万万不可以这么说,布阵图对于王上而言便是取胜的关键,想要对付南国,缺它不可,将军能够受到王上的器重,这点让玉黎钦佩不已”
“这点夜儿当然明白,只是,只是夜儿不愿意见到他,不愿意他冷面对待夜儿”话音刚落,便见凤夜雨一手拍在了柱子上。
司徒玉黎连忙制止:“夜儿痴情,能够被夜儿喜欢上的男子何其荣幸,怪只怪将军不懂怜惜,夜儿不必过于懊恼”
“他不知好歹,本公主对她那么好,他竟连看都不看一眼夜儿,甚至,甚至是”提及此处,凤夜雨的声音也变小了很多。
“甚至什么”
“不说也罢”
凤夜雨一恼,掩住心中的不快,对司徒玉黎遵嘱了几句小心身体之后,便扬袖离开了水流月苑。
待凤夜雨离开之后,司徒玉黎才得了空整理自己脑中早已乱如麻的心绪。
“小姐,方才公主所说的布阵图,是主公要的那样东西么”青儿见司徒玉黎满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禁不住问道。
凝了一眼青儿,司徒玉黎淡了声答道:“嗯”
“那小姐有什么打算”青儿知道司徒玉黎心里的烦乱,不忍打扰却又不得不扰乱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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